?”吴铭似笑非笑。
杨和宽额头皱起一个巨大的疙瘩:“臭小子有屁快放!”
他还是下意识把这个高大青年当做自己家人了。
“所谓政治正确,必须站在足够高的位置,才能真正理解这四个字的分量。”吴铭轻轻摇晃自己面前的红酒杯,姿势之标准,完全不像一个混迹街头的社会青年,看的杨和宽一阵恍惚。
“我们不妨站在国家的角度想想,这件事儿如果成了,对我们国家有什么帮助?对我们国家工业有什么帮助?对我们的国防工业有什么帮助?”
杨和宽眼睛越睁越大,而吴铭不急不缓的声音还在继续:“我说的这些,当然不是工作报告上那些清汤寡水不咸不淡的八股文话语,而是真正实打实的上层交锋。”
“我们的国防有什么需求?国际政治有什么工业领域的需求?工业给国家能带来什么?给国家的国际地位能带来什么?”吴铭笑眯眯地,“杨叔,您是能进大会堂开会的人,这些道理,您比我懂得多多了——也应该清楚,哪些是您可以借用的力量。”
杨和宽的大脑剧烈地转动着,表情先是凝重随即惊讶,到现在又变成了严肃中带有震撼。
“当然,杨叔,以您的高度,如果说在京城找不到可以帮您的人,我才叫不相信。”
杨和宽豁然而起,朝门口走去:“我这就进京!”
“杨叔,还有一点。”吴铭笑眯眯地补充道,“虽然并钢缺钱,但国家可不算缺钱啊。”
杨和宽顿住脚,深深地看了吴铭一眼,拿起大衣转身出了门。
他穿上大衣走入风雪。
在风雪中,杨和宽陷入思考:“他为什么要说最后那句话?”
“这破酒一点儿也不好喝。”房间里,吴铭又喝了一口面前的酒,笑眯眯地自言自语,“不显得自己急于卖弄,城府浅薄,岂不是容易让您觉得我有点太妖孽了吗?杨叔”
杨和宽走在风雪中。
天寒地冻,但他心口温暖。
宵小之辈,你们想打垮我杨和宽想让我女儿失去现在的好生活你们休想!
刚才在花园宾馆的会客室里,有一件事杨和宽没有和吴铭说。
这次并钢风雨飘摇,杨和宽地位不保,杨家有人出主意。
建议把杨瑾儿嫁到其他大家族,以求地位稳固。
或者说,借助杨瑾儿,来维持他们富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