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铭的话,杨和宽气不打一处来。
“简单?你这后生”他摇了摇头。
本不打算细说,但看到吴铭那个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火就蹭蹭地冒出来。
“你这年轻后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并钢是华国西北工业的排头兵,厂里几万职工,效益过亿,全社会都在盯着。”
“里面的事情千丝万缕,极其复杂。”
“推行一个普通的政策都要考虑一大堆利害关系,更何况这种资金用量巨大,牵涉极多的复杂建设项目。”
杨和宽摇头叹气:“要是在往年,并钢生产正常,销售稳定,这些事儿都好解决。”
“但是现如今,厂里销售不行,一直靠财政接济,内忧外患,我怎么解决?”
他没好气地瞪了吴铭一眼,大有一种“老丈人看没出息女婿”的眼神
吴铭笑笑,没有说话,起身从身后装修精美的酒柜上,拿下一瓶酒。
那是一瓶不知名的外国洋酒,哪怕是吴铭也没见过那个品牌。
吴铭也没在意。
拿过来,坐回沙发上,他在杨和宽面前用力拧了几下酒瓶,没拧开。
“杨叔,想拧开这酒瓶,该怎么办?”
杨和宽一头雾水,但他隐约猜到这和吴铭接下来想说的话有关,耐着性子道:“用力拧。”
“准确地说,是用一股外来的大力,拧开它。”
吴铭取出一个开瓶器,拧开那瓶酒,给杨和宽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
“您现在的问题,是出于这个旋涡之中。”
“想破局,在并钢内部是解决不了的——需要找一股更大的外力,粗暴破局。”
杨和宽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那具体”
他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吴铭带走了思路。
这招叫“表演谈话法”,用一个表演,把谈话对象的注意力牢牢拉住。
忽悠人的时候老好使了
吴铭喝了一口酒,冲着杨和宽笑道。
“具体很简单——杨叔,您要把这件事中的政治正确的点,找出来,同时告诉应该告诉的人。”
杨和宽皱眉:“你当我不理解这意思吗?这么大的建设项目当然要汇报——省里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杨叔,您真觉得,‘应该告诉的人’只有省里领导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