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没有办法开棺,宋许和几名胥吏只能开始商量如何强行打开棺盖,李平阳连忙和宋许打了个招呼,自己上前左右试了试。
她力气不敢使大,最开始只是沿着打了松油的边缘小心地往上抬了一下,便发现目前依旧可以往上抬约莫半个手指节的高度,紧接着就会碰到机关卡槽。
“重量大约是四百斤左右。”李平阳用手指上下测了几次那一小段距离抬起棺盖需要的力气,饶是她也觉得略有些吃力。再想到棺材当时被放在置物架子上展示,离地大约还有一段距离,便疑心要不是凶手力气惊人,要不就是借助了一些工具手段。
总之,一个寻常人是不可能有力气合上棺盖的
大约测过重量后,她便对一旁的宋许说道:“县丞大人,民女不才,倒是可以把棺盖打开,只是里面应该有四处插销机关,一旦打开四处机关都会损坏,您看是损坏插销,还是损坏棺盖?或者也可以把棺材倒过来,从已经被老鼠啃食的底部来打开棺木。但是这个对棺椁本身破坏很大,您看您想要哪一种?”
李平阳这话虽然是从案件出发的开棺方式,却让一旁几人面面相觑很有些难以置信。一旁围观中的冒蘅拍着胸口很有些担忧:“平阳,你没开玩笑吧?他们四个可都没有打开呢。”
李平阳早已过了夸耀自己的功夫的年纪,与那些动辄就能对旁人武艺侃侃而谈的高手不同,她也不大清楚一般人到底是什么水平,预判方式也不过是三种:不用放在眼里的,打得过的,和需要小心的。其中第三种已经许久没有遇上过,大部分人都只是被笼统放在不用放在眼里这个范畴。
至于对方到底使的哪个门派的功夫,三六九等到底在什么位置,她许多时候也说不上,而自己许多旁门左道的学习她也不太记得,问起来也只说自己是剑圣裴斐的弟子,余下的大多说不清楚,这倒是造成了她无形中总是仿佛在隐藏实力似的。
这个小误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她也不放在眼里。
李平阳只对着冒蘅笑了笑,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宋许思考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损坏看起来最不起眼的插销。
李平阳也不犹豫,双手抬起棺材一角,往上用力一撑就听到棺盖内发出咔嚓一声,大约是有什么东西断了,她如法炮制地分别走在四角从外面挤断了四处插销,再示意胥吏和蒋大蒋二上前重新开棺。
陆载目瞪口呆,等到李平阳退到他身边,他走上前低声和李平阳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