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活得不错。”克雷顿说,他背手站着,诺里斯的吞云吐雾没有打扰到他观摩那些描绘宫娥、机械的名家画作。
“你感觉怎么样?”诺里斯问。
克雷顿摇摇头:“全是赝品。”
诺里斯嘴角拉开,快活地大笑起来,好像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就连他手里的烟斗发烟时都好像要冒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克雷顿没有跟着笑,他转过头来:“诺里斯,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来有些十分沉闷的东西压在你的心底,如果不介意,我希望你不要独自忍受它。”
完全清醒的诺里斯眼中仿佛有一种火焰在燃烧,这不是一个心平气和的人能够拥有的眼神。
诺里斯的笑声渐熄,承认了克雷顿的猜测:“唉,你说的没错,的确有一些令我难受的事,只是要把这事说出来,却又让我有些难为情。”
“克雷顿,你感觉这栋房子怎么样?”他忽然问。
“很好,样式和我家差不多,位置和用料还要更好,不过我不是做房地产的,估不出它的价格。”克雷顿说。
“这样的房子可不便宜啊,哪怕只是样式相同,一般人也承担不了。”诺里斯欣慰地看着他。“看来你也混得很好。”
“只是做点小生意。”
“和你以前过的日子不一样吧?我记得你曾管理过农场和牧场。”
他说到这个,克雷顿顿时来了脾气。
“完全不一样,相信我,种地和管理牲口可比这有意思多了,安排轮耕和培育良种可还有科学思想在内呢,干农活儿,我可以说我干的比谁都好,甚至做出了突破还可以被称作农业学家,而做生意这根本谈不上好不好,我永远也只是在做一件事——把东西搬过来,把东西搬过去,最好也就是那样了——依照现有信息做到准确无误。”
诺里斯忍不住笑起来:“还真是这样,我也经常觉得乏味。”
“做生意,做得再大也只是有钱而已。但当金钱的额数超过人必需的部分,之后增长的数量就完全没有意义了。我们不是为自己赚钱,而是为别人赚钱,按照经济学家的话来说,维持这个阶段继续就是我们对社会的义务。”
富人赚到花不完的钱就要大肆浪费,这是当前的社会常识。
他们要买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为奢侈品一掷千金,做慈善,这样他们手里的金钱才能流通到穷人手里,穷人又能够消费,购买富人的商品,而为了制造商品,赚更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