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独子,天下藏书俯仰皆是,对于这本书名春秋乱的书也是第一次听闻。
祝明山将那本书取出放在桌上笑道:“这本书两位自然不会看过,因为这本书的作者正是祝某”
元宝取过翻看,啧啧称奇。
顾倾城看着元宝翻阅,见行文的第一句话就是:时逢乱世,正值春秋;不由陷入沉思:当今虽然四国并世,纷争不断,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闹,因为实力相近,相互牵制,一旦有异动,必然会腹背受敌,因此四国目前暂时进入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对于百姓而言,这并不能算是个乱世。
“两位可以为然?”
顾倾城反问道:“这乱世,乱的是人间还是天下?”
“乱的是人心,顾兄可知为何儒家修士明明修为通天,位居上三流的第一流,却不愿登天,去那九重宫阙,要留在人间行教化之功?”
顾倾城沉思一下,他也思考过这个问题,组织语言道:“在下以前读书每有所得,便辅引佐证。所参考之书诸子百家均有之,祝兄所问,在下现在不能回答”
元宝也点了点头。
祝明山笑笑:“先秦为何而亡,山下人猜测极多,人人不知所云,杏林内心若冰清却又闭口不言,是人心乱了。也许天下从来不见得太平,但不治人心,如此放任,早晚春秋要乱”
顾倾城想了一下,祝明山不想春秋乱,“理国顺、民均安”乃是读书人出世致仕的第一要务,战乱一起,民不聊生:“春秋,不能不乱。四国治春秋,罪在春秋后”
祝明山慢慢喝下最后一杯秦酒,缓缓放下酒杯道:“四国治春秋,可能人心终究不齐,但外力作用下,不得不齐”
元宝有些明白了,这两个人在做春秋统分的君子之辩。他没有这样的想法,他觉得强者征服弱者,天理,并没有什么不对,这个结果看起来与顾倾城说的一样,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这位无双兄的话,他并没有完全懂,需要想想。
顾倾城也将手上杯酒喝完,空杯握住,并没有放下。也笑了笑道:“顾倾城从小生于将门,本应入兵家,父亲说兵家无情,他想感受山河,但只要看见河山大好就会自动冒出各种各样关于如何利用地形行军布阵的念头,有人说这是天才将领的恩赐,父亲说,他觉得自己很可怜,也很遗憾,这样的生活一百年实在很足够了,世人修法登天,求长生。无异于自囚我于天地”
祝明山脸色有些发白:“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