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当差,不敢去别的地方。
“师父,盈香姑娘的衣冠冢弄好了。”喜乐瞧他确实有些烦闷,便道,“您要不要过去祭拜一下,也好出宫散散心。”
何安在他那几亩地里给江盈弄了个衣冠冢,又将她骨灰托人带到天津去撒。算下来也差不多是时候修好了墓。
他本就心情不好,听了喜乐这么说,剐他一眼:“你是不是糊涂,这两日殿下那边就要迎亲,难不成咱家今儿去祭拜了过两日又去给殿下道喜?!带身晦气过去?怎么这么混拎不清的,改日让喜平把你的舌头拔下——”
他刚说出喜平二字,自己就愣了愣。
喜平呢?
哪里还有什么喜平?
何安咳嗽一声:“喜平有消息吗?”
“高彬差人去问过殿下,殿下说了,如今风声紧,让不必再问。他会妥善安置。”喜乐道,他小心赔笑道,“师父就是软心肠。平日里见着就骂,如今见不到了,又想了。”
何安嘴硬道:“我可没想他。郑献最近怎么样啊?”
“听说规规矩矩的,什么事儿也不敢犯。手脚都利索了。有人给他送钱,他把人都赶了出来。”喜乐道。
“哼……糊涂。”何安笑了笑,“现在做这个有用吗?死到临头了,再让他喘两日,殿下大喜之间,咱们不做这营生。”
“师父考虑的周全。”喜乐不大不小的拍了个马屁。
何安顿了顿又问:“我问你,殿下是明日迎亲是吗?”
“是,明日去徐府迎亲。”喜乐笑道,“我前几日路过秦王府的时候看了,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他说完这话,何安沉默了好一阵子。
喜乐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乱说话,又戳到师父的伤心事了。
“师父,殿下结婚,那心里也装着您呐。您可千万别伤心。”
何安勉强笑了笑:“你胡说什么。主子结婚咱们做奴才的该高兴才对,伤心算是哪门子事儿?”
“师父说的是。”
何安哪里有心情再应付他,只道:“你下去吧,我睡会儿,乏得很。”
喜乐给他掖了掖被角:“这天凉了,您少睡会儿,别着了风寒。”
何安眯眼躺在床上,翻了会儿睡不着,又从枕头下拿出那只殿下赏他的帕子,虽然之前让关赞糟践的不像话,皱皱巴巴的,但是他也没舍得真扔了。
如今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