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从new.l回到哲园,霍观起径直进了书房。
只是甚少这样不专心,注意力不集中,文件没看多久,反倒拿起手机。
路秾秾在朋友圈发了条动态,是晚上店里宴会的场景。
图片里当然没有他。
路秾秾在外一直隐瞒他们的关系,仿佛不见黄河心不死,竭力地拖延着。
霍观起从不在这一点上和她较真,她爱瞒就瞒,横竖不差这一时半会。
反正迟早婚礼要办,该知道的届时都会知道。
然而今天却有些郁结,那口气堵在胸口,顺畅不下。
不知是因为她在晚宴上避之不及的撇清态度,还是后来单独面对他时说的那番话。
一张图看了又看,良久,霍观起点下一个赞。
像是故意为难,他知道,她有多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这个赞就有多惹人注目。
有点讽刺,但霍观起比谁都清楚,他们拿了结婚证,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却仍然不在路秾秾的那个舒适圈里。
她事事不在意,没心没肺地高兴,所有这些不过是自我保护。
曾经,她对他不设防,完全地敞开心扉过,只是后来设立了一道屏障,连同他一起,将所有人都阻挡在外。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霍观起对着那条动态出神,片刻后,点开路秾秾的头像。
没有给她备注。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无意识地轻点,触碰她的头像,一下一下,触碰那个多年如一的名字。
……
十七岁的少年如风一般纯粹简单,路秾秾那一次借书解围的举动,无形中缓和了和霍观起的关系。
每个周末她牵着哎呀去散步,照旧会遇到亭子旁的霍观起,一人一边,他安静看书,她扔球逗哎呀玩,和谐又微妙地在同一场地共处。
哎呀偶尔会一晃一晃地去找他,路秾秾不再趾高气昂喝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们亲近。
霍观起在逗它玩这件事上是十分笨拙的。
有一次,哎呀叼着球跑到他面前,他从书本里抬眸,看着它满眼的期待,从它嘴里把球拿出来,愣了几秒,最后又默默地塞回它嘴里。
路秾秾在不远处佯装不经意地看,将他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别过脸去,“噗嗤”笑出声。
哎呀少见地对他失望,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