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拍了拍抽泣起来的康姨,帮她把话说完:“她家女儿可好个孩子了,从小学习就好,大学学的服装设计,现在在一家服装品牌做助理设计师。那男的一开始我这妹子觉得挺不错的,人随和,也懂礼貌。但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可能是受了打击了,就想回老家。还要让康妹子的女儿跟他回去,不然就分手。”
“小姑娘跟他是初恋,七年的感情啊,哪那么容易放下?男的一点软话没有,见小姑娘犹豫,直接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小姑娘现在伤心得精神都要崩溃了,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班也上不了了。”李婶很是唏嘘,她和丈夫从老家搬过来这么些年,一直跟康家是邻居,也算是看着小姑娘长大的,看着姑娘现在这样,她这心里也不好受,不然也不能拉着康妹子过来。
林叶衔实在不会安慰哭泣的人,只能把纸巾拿过来让她擦擦。康姨说了声“谢谢”,抽了两张抹眼泪。
见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林叶衔才又开口道:“这人与您女儿不是正缘,她命里的确会遇上这么个人,可就算跟去了,也不会走到最后。她的正缘还没到,不如劝她放下,认真工作,等待正缘。”
“可她现在跟魔怔了似的,不吃不睡,动不动就哭,也不说话,联系那男的,对方也不接她电话,只说要么让她现在就过去,要么就别联系了。我和她爸都想带她去精神病医院看看了。”她也是后悔,看人不清。要早知道男方是这种人,她当初肯定棒打鸳鸯,长痛不如短痛。
林叶衔起身去了柜子那边,从里面取了枚纯白的如意扣来,交给康姨:“您把这个带回去给您女儿戴上,能让她心绪平静。”
若问他怎么才能治愈情伤,林叶衔只能说——这不是难为人吗?他的业务暂未涉及至此,简称:不知道。但若请他想办法让人心绪平静,他还是有点小法子的。
“好的。这个多少钱?”康姨早有觉悟,来找人算,不管算得怎么样,都能意思一下。至于是不是管用,是不好当面直接质疑的。
林叶衔笑说:“您是李婶带来的,就给个手工费,三十就行。”
这些也都是之前的老板留下的,他没有成本,卖多少都是净赚。
“这么便宜?”康姨惊了。她不常算命,却也听过不少。有很多进了门啥都没问,就得先贡献几百块,美名曰“敬意”。
李婶更得意了:“我都跟你说了,小林是个实在人。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多光顾小林的生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