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旧的小仓库里,气氛压抑。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加上夜晚昏暗低沉的灯光,如同一个恐怖片凶案现场。
安锦国的母亲,黄桂茹,正抹着眼泪帮儿子处理伤口。
安锦国的胳膊和腿上分别有一道伤口,好在伤口都不深——安锦国的弹簧刀是把小刀,而吴铭的狗腿刀也没有太用力。
所以虽然伤口看着吓人,但其实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保证伤口不感染,回家休养几天也就好了。
黄桂茹一边抹眼泪,一边从自己裙子上撕下布料给儿子包住伤口,一边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她知道丈夫必须这么做,但看到儿子身上的伤口,情绪还是止不住的涌了上来。
事实上,所有人都清楚,安抚山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这件事情才算是彻底、圆满的解决。
只有这样,吴铭才会彻底放心,安家和黄家不会寻仇寻到自己身上——毕竟那伤口是安锦国的父亲亲自统的。
当然,如果真要寻仇,理由有无数种。
但这毕竟是个态度。
黄桂茹包好了儿子的伤口,安抚山也站了起来。
但他们没有走——不远处,杨瑾儿还昏迷着,他们就这样一走了之,说不过去。
当吴铭跑到杨瑾儿身边时,张霞和布左蝉已经把杨瑾儿从凳子上解了下来,见吴铭跑过来,布左蝉冲他招了招手。
“吴铭你来了,正好来搭把手。”布左蝉指了指杨瑾儿,“帮我把她翻个身,让她平躺下。”
张霞从旁边找来两块纸箱子,铺在杨瑾儿身下,吴铭和布左蝉抬着杨静儿在上面平躺下。
杨瑾儿闭着眼,像是在熟睡中一般,睫毛还微微抖动着。
“左蝉兄,瑾儿这是怎么了?”吴铭十分紧张,心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不好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瑾儿他不会脑子受伤了吧他不会从此昏睡不醒吧他不会醒来把事情都忘了吧
“瑾儿姑娘没事儿。”给杨瑾儿检查后,布左蝉语气轻松,“她嗯只是睡觉呢。”
“睡觉?”吴铭有些难以置信。
“没错,就是睡觉——当然这并不是普通的睡觉,是一种情绪极端激动、愤怒、恐惧时的自我保护。”布左蝉说道,“和昏迷十分类似,但伤害更小。”
“她,她不是撞在柱子上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