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先秦相鼠
吴铭拔出狗腿刀,朝安锦国缓缓走过去。
狗腿刀在仓库的微光下闪着寒光,如同猛兽向自己的猎物露出森然的牙齿。
安锦国仿佛看到,一头愤怒的巨狼,正呲着牙齿,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进。
他突然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时代。
当时他们一家还住在农村。
有一天,家里的一只鸡啄了他一口,安锦国哭着回家告状。
他的父亲拿起刀,走向那只鸡,抓住它,一刀抹过去,替自己儿子报了仇。
当时,他愤怒的父亲持刀走向鸡的样子,和吴铭现在愤怒走向他的样子,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次,他才是那只即将被抹脖子的鸡。
吴铭甩了一下狗腿刀,寒光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形。
“准备好遗言了没有?”他冷冷的看着安锦国,“你只剩下几分钟好活了。”
安锦国哆嗦了一下,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声音颤抖:“吴铭,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会坐牢的!到时候,我们安家,和我妈那边的黄家都不会放过你!”
“到地狱里再学习和人怎么讲道理吧。”吴铭离安锦国只有十几米了,他脚下开始加速,“既然,你不准备给自己想遗言,那就等你死了,我给你编一段吧。”
“我是一头不学无术的蠢猪,用这个当你的遗言,怎么样?”
“不,求你了!吴铭,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安锦国大声央求着,但吴铭却不再说话,只是沉着脸朝他继续靠近。
眼看吴铭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安锦国吓得爬起身,转身朝远处跑去,但还没跑几步,就被吴铭从身后追上,吴铭一脚把他踢了个跟头,安锦国一头栽倒在地上。
吴铭抬起刀指着安锦国,手里耍了个刀花,刀上的寒光映照在安锦国惊恐的瞳孔中,离他越来越近。
他举起了狗腿刀。
安锦国忽然一轱辘,翻身,趴在吴铭脚下,疯狂地朝着吴铭磕着头。
“吴铭老大,吴铭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不敢了,求你放过我!求你不要杀我!”
“你说晚了。”
吴铭举着刀,“从你伤害瑾儿那一瞬间,你的结局就已经决定了。”
火山一旦爆发,只有彻底释放掉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