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支撑不住身子,扑通一下坐在地上,瘫软着靠在墙边。
然而安抚山的话并没有结束,冷冽如刀的话继续在黄桂茹耳边响着。
“自从锦国这小子和吴铭不对付,我专门派人查过吴铭,你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吗?”
“之前铜厂的老康他儿子,和吴铭闹别扭,老康带着十几个工人,还带着同厂保卫科的人,把吴铭围了,吴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敢对他儿子拔刀。”
“那个年轻人,别看他平时脸上一团和气,实际上骨子里是个疯子,发起疯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住。”
“等到他和他的保镖把猜泰收拾了,你觉得,他会让你儿子安然离开吗?”
安抚山越说越烦躁,把桌上那张报纸揉成一团,朝黄桂茹扔过去,黄桂茹没敢躲。
安抚山又冷冷道:“再说个更不好听的,以吴铭现在的身份,和他对国家做的贡献,到时候,他真把你儿子捅了,你觉得国家会追他的责吗?你觉得以你、以我,以咱们两家的家庭势力,到时候能追到他的责吗?”
“黄桂茹,你真是太幼稚了。”
黄桂茹彻底瘫软在了地上:“老安,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安抚山没有理她,而是站起身来往外走。
黄桂茹站起来追出去,在安抚山身后大喊:“你要去哪儿?”
安抚山冷冷的看了妻子一眼:“我要去救我儿子——虽然我并不知道我这条烂命在吴铭眼里够不够值钱,够不够换回我儿子的命”
“但他毕竟是我儿子,我不能看着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