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结束后,吴铭给所有员工安排了午饭。
午饭就在工人文化宫进行——这么多人显然没法在一起吃饭,人们被分成了四拨,员工们分三拨,在工人文化宫和附近的两个大单位的食堂吃饭,其余宾客在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
孔二东和他的手下在文化宫西侧的一个食堂吃饭——因为要维持秩序,他们是最后一波吃饭的。
虽然饭菜一样,但仍然有几个手下愤愤不平。
“真是火大啊,为什么到咱这儿就是冷锅冷灶了?”
“是啊,凭什么啊,都一样爹妈生的,为什么咱们吃饭就是最后?没这道理!”
“二东哥,我真的觉得很不舒服啊。”
孔二东抓着一个馒头大口吃着:“废话恁多!古代镖师走镖一样冷锅冷灶,东家先吃,到了客栈东家先住,有啥?你就是吃这碗饭的!”
钩子仍然喋喋不休:“刚才这个劳什子集团里,那个姓吴的老板,叫什么来着?哦对,吴铭,和几个头头,拽的二五八万的往出走。”
他气呼呼地抓着一把花生,用手捏着往嘴里扔:“你听说了吗?他们要去旁边的一个老上海大饭店吃饭!”
钩子愤愤不平:“气死我了!凭什么他们去大饭店,咱们吃食堂?”
几个小弟纷纷附和:“就是!太过分!资本家嘴脸!”
孔二东把一颗花生朝钩子扔过去:“你少说几句!人是东家!给你钱的!你凭什么和东家比?”
钩子被花生砸了一下,顿时怒火更盛。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引的周围几桌人纷纷看过来。
“二东!我钩子大小在江湖上也是个人物!叫你一声二东哥,是给你脸!”
他哗啦一下站起来,满桌菜晃着:“老子是江湖人物,不是穿狗皮给人看门的!”
孔二东也站了起来,他瞪着眼指着钩子:“你给我坐下!钱不想要了?”
钩子悻悻地坐回去,但桌上气氛已经十分尴尬。
一群人沉默地吃完饭,吴奎带着一个财务室的姑娘过来,给二东发了钱。
二东把钱给人们分了。
一群人沉默地走出餐厅,走到街口,钩子忽然站住脚。
他看着孔二东,冷着脸:“二东,你的事,我不参加了。”
孔二东看着他,没有说话。
“二东,你这根本不是江湖!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