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怨恨陈江海?还谈不上。
盟友这玩意儿,本来就是谁牛算谁的。
这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利益,自然也没有永恒的盟友。
连兄弟都能反目,夫妻也能结仇
盟友而已,算什么?
更何况,陈江海父子并没有和自己结仇,已经不错了。
吴铭心里十分庆幸,之前用虎骨酒厂还有粮食公司,和陈笑川绑定在了一起。
在同等情况下,父子俩更容易选择自己。
不然,这一局,不好扳回来的!
“好了,咱俩来讲一个关于‘夫妻俩反目成仇,丈夫冲进公司抢公章’的故事吧”
第二天。
纺织集团的集团例会上。
说完日常工作后,陈江海拿着手里的笔记本,轻轻咳嗽了一下:“那么,接下来,还有哪位同志有补充?”
现场所有的副总、各厂厂长,集团主任们没有一个人说话。
赵有仁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水,发出响亮又粗鲁的喝水声。
陈江海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赵有仁放下了缸子。
最近一段时间,赵有仁心里是得意的。
自从上次那一本参到省里,上头的人把集团投资吴铭开新工厂的事情“暂缓再议”之后,陈江海有很长一段时间,明显情绪不佳。
而自己在集团例会上压了陈江海一头的事情,也在人们有意无意的传播下,很快传遍了整个集团。
这段时间,已经有一段时间冷冷清清的家,再次出现了送礼的人。
赵有仁嘴角弯了弯,他尽量表现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但咧着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他放下搪瓷缸子,清了清嗓子:“我看啊,既然各位同志都没什么要说的,那我们就散会”
“既然各位同志都没说的,那我再念一份通知。”陈江海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赵有仁愣了一下,心里忽然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但此时在集团会议上,面对此情此景,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地
接受。
“同志们,我给大家念一下。”陈江海清了清嗓子,把手里的红头文件给人们晃了晃,“这是昨天下午办公厅和商务厅、工业厅、省国资委联合发的文件。”
“令西山省纺织集团限期整改,优化产能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