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柴给赵家的这批胶鞋完工、交付之前,吴铭已经把最后一批鞋全都送到了周边所有的供销社。
这些从胶鞋上赚了钱的供销社主任们,现在都成了吴铭的坚定盟友。
赵有道他们的脚下到了供销社,没有给供销社主任们返利的政策,他们的鞋当然没人要。
即使少数几个供销社因为种种原因把他们的鞋留下了,也没用。
市场已经饱和了。
吴铭算的很准确,农民们不可能人手一双胶鞋。
有些节俭的家庭宁可穿破布鞋也不会花余粮换胶鞋的。
所以每个村,大概有百分之十几到二十几的男性有了胶鞋,这个村的胶鞋销量就势必会下降。
而同时,农民们换新鞋的速度也是远远低于城市居民,一双胶鞋他们可能会穿一两年甚至更久,哪怕有了损坏也是修修补补继续穿。
所以,胶鞋的生意,是一种趋向于“一波流”的生意。
而这一点,赵家四兄弟是绝对想不明白的。
他们只知道
他们,搞砸了!
赵有仁蹲在仓库门口,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夹着烟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三千块,以他的工资也得差不多三年才能赚回来。
同样,赵有义和赵有道脸色也很难看。
赵有义和老大的情况差不多。
而赵有道,那三千块,已经是他生意上能调动的全部流动资金了。
没了这笔钱,后面很长时间都会缓不过气来。
赵有德是最惨的,他已经是半疯了。
他歇斯底里地抓住老三的领子:“三哥!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这六千块如果没了,我就完了!我会进监狱!我会进监狱!我会进监狱!”
连续三声“进监狱”,一声比一声高。
他脸色狰狞,满眼血丝,寥寥无几的几根头发狼狈又凌乱地粘在头顶上。
赵有道十分烦躁地拍掉赵有德的手:“手拿开!你以为就你赔钱了吗!我和老大老二谁没赔钱?你躁狂个什么劲儿!”
“眼下的情况,咱兄弟四个没空互相争吵,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然这一万多双鞋砸手里,咱们赵家就要一蹶不振了!”
赵有仁点了点头,把手里烟头狠狠扔在地上,踩灭:“对,必须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