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然后冷冷一笑:“这一点用都没有!”
他冷笑一下:“你们厂那破胶鞋,你以为我不知道?人称臭又丑!那玩意儿能卖掉?”
“再说,就是卖,能卖几个钱?四毛钱一双?五毛钱一双?他得卖多少鞋才能赚一辆摩托车?哄谁呢!”
孙榔头哗啦一下把合同和账单扔起来,散落一地,指着柴泽厚的鼻子:“老柴,都是一个集团的同志,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这叫包庇!”
“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想想吴铭到底犯了什么罪,揭发坏人,立个功!”
老柴气的嘴唇哆嗦起来:“你你这人太过分!”
张霞也气的不轻:“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吴铭找谁来作证也没用了吗!”
孙榔头傲慢地点点头:“这么说也不是说不通。”
“我这么跟你们说吧,进了我保卫科的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吴铭这盗窃的事儿,板上钉钉了!”
说着,他色眯眯地看了张霞一眼,舔了一下嘴角:“除非”
“你死了这条心,我就是死也不会的。”张霞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现在要去见吴铭一下,这总可以吧!”
孙榔头被张霞一顿抢白,脸色也沉了下来,硕大的脑袋通红,像个充气的红皮球似得。
“那你们就看着吴铭牢底坐穿吧!”他哼了一声,转身带着张霞和老柴去见吴铭。
一推门,张霞眼睛红红的朝着吴铭扑了过去:“吴铭!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没事儿,我好着呢。”吴铭笑了笑,在身后活动了活动勒得生疼的手腕,“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丹丹也没事。”她擦擦眼角,“咱们家为什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看着日子好一点,就又出这种事”
“没什么,生活中难免会遇到小人的。”吴铭笑笑,“待会他们就要求我原谅他们了。”
“臭小子你说谁是小人呢!”孙榔头勃然大怒,“我告诉你,你这牢坐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咣!
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了。
怒气冲冲的孙榔头扭过头,刚准备骂人,话却噎在了喉咙里。
他瞪圆了眼睛,大张着嘴看着进来的中年男人:“陈陈厂长?!”
来着是一个面貌威严的国字脸中年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呢子风衣,敞着衣襟,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