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阿弥陀佛!”
李家对陈祎较为熟悉。
这是帮了李家的僧人。
在李保国等人的概念中,陈祎是个好僧人,而夜魔衍则是一个恶僧。
但李保国等人倒是不知陈祎成了当今皇上的御弟。
在长安城的传闻中,皇上的御弟叫‘玄奘圣僧’。
但斋饭没问题。
此时月朗星稀,街道难有行人可言,更无店铺营业。
李氏布店是东市少有亮灯的店铺。
李鸿儒下楼时,客氏已经补了一些细米到锅中熬煮。
“您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李鸿儒下楼不解道。
他压低了声音,又补上了一句‘我在盛会时看到您了’。
“贫僧~”
陈祎张了张嘴,只觉这数天的生活如同梦幻。
他有心替洪福寺扬名,但没想到扬名到这种程度。
皇上也从来没说要从优胜者中抽取一人当御弟。
这是一桩天大的荣耀,但这也是一桩天大的麻烦。
陈祎目光中有些茫然,他只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
皇宫源源不断的宴席,寺院水泄不通的围观。
长安城虽大,但陈祎觉得依旧太小,难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如今名声遍布于大唐国中,但凡有一人识别出来,都会引发无数的围观。
皇宫中食物诸多精美,又多是肉食,而洪福寺僧人难阻围观者,难有多少进食的机会。
这数日以来,他这边吃一点点,那边喝口水,早就饥肠辘辘,只能凭借意志来支撑身体。
待得如今深夜,他才挣脱了困境,走了出来。
此时陈祎脱去了当今皇上赏赐的袈裟,又戴上了僧帽,重新化成普通一员。
但陈祎也很迷茫。
他走出来了,但终究要走回去。
若是在皇宫和洪福寺之间来回走动,他觉得自己很可能数天后成为一个饿死的御弟,到时候被洪福寺拿去塑个金身。
他的下场再明显不过。
但此时的大唐哪有他安身之处。
接受皇宫的肉食,那便破了僧人的戒,也便破了这层圣僧光环,变成了酒肉和尚。
唐皇虽然在劝他进食,但陈祎很清楚,一旦他真将那肉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