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松意还真抓住他的手腕,低下头,凑近嗅了两下,嗅完后疑惑地挑挑眉:“奇怪,怎么又没味道了。”
他的呼吸带着少年鲜活的炙热,落在手腕微凉的肌肤上,泛起微烫的酥痒。
柏淮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因为我压根儿就没喷。”
“不是,我刚真闻到了。”简大少爷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冤枉,“我这鼻子贼灵,每次你爷爷一吃夜宵,我在家就能逮到他,绝对不可能闻错,有本事你让我再闻闻。”
说着左手就搭上了柏淮的椅背,侧过头,俯下身,往他后脖颈凑去。
他的逻辑很简单,喷香水如果喷了手腕,那大动脉的地方肯定也喷了。
然而就在他额前的发丝刚刚扫过柏淮的脖颈的时候,手上搭着的椅背却被突然被往后推了一下。
柏淮迅速利落地站起了身,侧过身,避开他,垂眸冷然,语气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躁意:“简松意,你还有没有点儿常识?”
简松意怔了怔,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给甩了脸子,顿时大少爷脾气就起来了:“我闻闻你身上喷没喷香水,怎么就没常识了?两个大老爷们儿,你他妈难道还害羞?”
柏淮没搭理他,“啪”的一声合上了练习册,语气平静:“我最后一道大题也做完了,你回去吧。”
还他妈敢给他下逐客令。
简松意直接给气笑了,二话不说就站起了身,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椅子被往后推了一大截儿,和木质地板摩擦划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你当谁稀罕呢?”
说完就“噔噔噔”下了楼,门也被“砰”的一声用力带上。
简松意虽然脾气大,但一般情况下还是比较注意在长辈面前的言行。
这样子,是给人气厉害了。
柏淮看着对面房间很快亮起的橘黄色灯光,放下手里的练习册,捏了捏眉心,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了置顶的那个对话框。
如果说简松意放在古代是个富贵人家的大少爷,那柏淮怎么着也该是个丞相世家的嫡长子,只有脾气比他更大的,没有比他脾气更小的。
但是简松意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畏强权,他觉得柏淮就是装了一点,也没什么好怕的,于是铁了心纵着自己的大少爷性子不收回来。
偏偏从小到大,柏淮也不知道是懒得和他计较,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是有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