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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校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王小明不放心杜鹏涛回去。杜鹏涛却提出要跟王小明住在一起。
“当然可以。我是有问必答。”杜鹏涛此时不再像是个校长。他刚刚洗了个热水澡。此时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这里有浴缸。他在里面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您是哪里人?”这是王小明最感兴趣地问题。他问过好多人。但却一直都不知道杜鹏涛到底是哪里人。林锋倒是知道一些。可是他却不愿意告诉自己。
“你怎么会对我是哪里人感兴趣?”杜鹏涛说道。
“在我们这里很少有外地地老师。而且就算是有也会是本县地。而你。却不是我们h省人。这种情况很少见到。”王小明说道。
“对,我确实不是h省人,但是我在你们h省生活了很长时间,有十几年吧。”杜鹏涛好像回到了过去地年代,但是那段岁月带给他的并不是欢乐与幸福,反而在他的脸上露出苦痛之色。
“十几年?您不会是文革中到地我们这里吧?”王小明惊讶的问道。
“没错。我是一九七0年到你们h省的,就在你们s县的县林场里,直到前年才落实政策。”杜鹏涛缓缓的说道。
“前年?那您真的在我这里生活了十六年。”王小明讶道。
“是啊,十六年,我不但学会了你们s县好几种方言,而且还习惯了你们这里的口味,这里现在可以说是我的第二故乡。”杜鹏涛笑道,虽然他在s县住的牛棚,但是这里地很多人对他还是很照顾的。要不然以他一开始的身子骨。怎么可能熬得下来?而现在他的身反倒比来之前要好一些,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吧?
“但是你的方言却还是不地道。一听就知道不是我们本地人,是几种方言的杂交。”王小明本来对在杜鹏涛是不以为然的,但是对于文革的受害者,他却肃然起敬,他受了这么大地苦难,现在还能参加工作,不管他的教育成绩如何,他的这种举动让他只能说两个字:佩服。
“那当然,由于受我家乡话的影响,再怎么学你们的本地话也会有些不地道。”杜鹏涛说道。
“杜校长,您今年多大了?”王小明看着杜鹏涛灰白的头发问道。
“你别看我的头发都快白了,可我还六十不到呢。”杜鹏涛一摸自己的头发道,这些头发都是在牛棚里变白的啊,特别是刚下来地时候,不但身体受到折磨,而且身心交瘁,几乎是十几年前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