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叶做为当日县衙二堂在座的官员之一,很清楚叶小天这个“替代品”在利用价值耗尽后,就是他一命呜呼的时候,因为这层缘由,罗小叶自然没有笼络或结交叶小天的意思。
但这并不防碍两人暂时的亲密,再加上叶大娘极力撮合,两人在席间俨然就是一对异姓兄弟。这种情况下,叶小天的酒自然不会少喝,何况还有一个酒量如海的叶大娘一直在劝酒。
叶小天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叶大娘竟然是一位酒国英雄,杯来酒干,豪爽无比。不过叶小天离开的时候虽然微有醺意,醉的却并不厉害,真正酩酊大醉的是苏循天。
这位仁兄名声不好,号称酒色财气无所不沾,可怜他只喝了区区不过三钱小酒,就脸红如猪肝,鼻息咻咻、神志不清了。叶小天看着面条似的倚在李云聪身上的苏循天,不免恶意地想:“他号称酒色财气,酒量居然如此之浅,却不知在色上又是一副什么光景?”
李云聪拉长着一张脸,不耐烦地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苏循天,累得满头大汗,叶小天见此情景便道:“苏典吏,你扶苏班头回去休息吧,我随便逛逛,再到衙里去瞧瞧。”
叶小天有两个“胞妹”押在县衙做人质,孟县丞和王主簿已经放松了对叶小天的监视,可李云聪大概是上次被叶小天掌掴之后已经恨极了他,唯恐他为逃命连亲人也能抛弃,是以如条老狗般盯着他,从无一刻放松。
叶小天让他扶苏循天先回去,他却不肯,宁可拖死狗一般拖着苏循天,也不愿先走一步。见他这般模样,叶小天也懒得理他,自管负了双手,悠哉悠哉地走在前面。
叶小天一路走去,有意拖着李云聪走冤枉路,暗中则记下一些方便藏人与隐遁的街巷胡同。他东张西望的,刚从一条小巷抽回视线,赫然就见眼前站定一人,一袭苗装,周身银饰,明艳照人。
叶小天心中突地一颤,下意识地就想逃走,可是一对上那双明亮中带着怒意与兴奋的目光,就像被一只猫儿戏谑地盯住的老鼠,有点儿麻爪,逃不动了。
展凝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道:“叶小天?艾典史?为情私奔的家仆、相公堂子里的兔儿爷,偷东西的小贼、浪迹江湖的骗子,你这只妖精,还不现出原形?”
一直粘着叶小天不肯离开的李云聪见此光景,马上把苏循天往自己肩上一搭,调转身形飞也似地离去,苏循天酒醉,脚尖直勾勾的,硬是在地上犁出两道长痕。李云聪逃出好远,才很仗义地抛下一句话:“典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