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翎笑着摇头:“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好不容易给元宝洗干净了,贺怀翎只叫人给他穿了件肚兜,放他在榻上随意打滚,和祝云璟说起了话:“听人说你这两天身子又有不适?可是元宝吵着你了?”
“还好,热得有些难受而已,”祝云璟说着冲花瓶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儿子为了让我高兴,还特地去外头给我摘了花来,他倒是有良心。”
贺怀翎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了一眼,瞬间乐了:“那你方才又在生他的气?”
“他就难得贴心那么一回,还不是因为先头我训过他了,你是没看到,早上他竟从厨房里捉了只公鸡来,抱在怀里不肯撒手,还想要抱进屋子里。”
清早嬷嬷领着精力旺盛的元宝去逛园子,厨房里正在杀鸡却叫那鸡给跑了,飞到了园子里来,一众下人手忙脚乱地把鸡捉了回去,就怕吓着了小世子,结果元宝这小东西非但没害怕,还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非要亲手去摸摸那鸡,摸了还不过瘾,竟还把鸡给抱了回来。
说来也是稀奇,先头七八个人才捉得住的鸡到了元宝手里却格外乖巧,任由他抱着也不啄他,却是把一众嬷嬷们给吓了个够呛,回来之后元宝抱着鸡就要进屋,被祝云璟黑着脸给拦在外头,训了他小半个时辰才罢休。
虽然……元宝他可能半句都没听懂。
贺怀翎闻言放声笑了起来:“他才这么点大,就学会‘偷鸡摸狗’了?”
祝云璟:“……这般顽劣不堪,只恨不能将他塞回肚子里去。”
贺怀翎好悬没有笑倒,元宝滚到了祝云璟身边来,趴在他腿上,学着他说的嘴里念念有词:“肚!肚!塞!”
祝云璟羞恼不已,抓着元宝就拍了一顿屁股,不过下手的力气近似于没有,与挠痒也差不多,元宝非但没哭,笑得更乐呵了,扬起方才沐浴时被热水蒸得红扑扑的脸蛋,望着祝云璟:“哒!吃!”
这个时辰是元宝每日都要用点心的时候,他自个比旁的人都惦记得清楚,祝云璟很是无语,与贺怀翎道:“你瞧他这馋猫样,好似我们会短了他这口吃的一样。”
贺怀翎乐道:“能吃就能长,没什么不好。”
说话间下头的人便已经把点心吃食都送了过来,祝云璟热得没有胃口,那些甜腻腻的点心是一口没动,只喝完了加了冰的酸梅汤,心头的那股子燥郁之气总算压下去了一些。
元宝捏着个小勺子,并不需要人喂,一口一口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