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只是见不到老师,臣实在寝食难安。”
“你与他倒是恩深义重,为了救他一家老小连从前最不屑的事情都愿意做,值得吗?”
许士显不亢不卑,沉声回道:“老师对臣恩重如山,既有师生之谊,更有父子之情,臣虽死不能报万一。”
祝云璟却只觉得他迂腐,若非被那景州知府牵连,许士显又怎会沦落到今日境地,他非但没有半句怨言,还心心念念只想着救人报恩,祝云璟他就没见过这般刻板愚化之人。
不过许士显所想注定只能若空了,那景州知府一家十几口昨日已经上了断头台,只有许士显还被瞒在鼓里而已。
祝云璟伫立在许士显面前,抬手捏住许士显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人,孤已经救了出来,送去了安全的地方,暂时不方便带来见你,孤可提醒你,想要再见你老师,就得把孤给伺候高兴了,现在是你有求于孤,不是孤在求着你!”
许士显神色不动,微垂下眸:“殿下何苦执着于臣,臣为人刻板木讷、不解风情,除了这副皮囊,可谓一无是处,殿下若想要美人,多得是各色风情万种的美人任君采撷,何必在臣一人身上浪费心思。”
祝云璟修长的手指用力掐了掐许士显的下巴,嗤笑:“可孤就看上你这个美人了怎么办?”
许士显一声叹息:“殿下不过是觉着臣一再的拒绝下了您的脸面,因为臣不能如您所愿您便非要逼臣就范不可,若是臣一早从了您,怕是您早就对臣失了兴致。”
“你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这般扭捏造作?难不成是想与孤玩那欲擒故纵的把戏?”
许士显抬眼看向祝云璟,目光澄澈,没有丝毫退缩:“臣虽迂腐,亦向往两情相悦琴瑟和鸣,只可惜臣没有那个福分,臣不愿做以色侍人的佞幸,但殿下救了臣与老师,于臣有恩,若是殿下执意要臣用这样的方式回报,臣便如殿下所愿。”
许士显说完,抬起手缓缓解开了腰带,祝云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动作,明明即将得偿所愿了,他心里却一点不痛快,许士显的神情,别说做出一点曲意逢迎之态来,怕是慷慨赴死,也不过如此。
就有这般难受吗?
房门被一脚踹开,祝云璟怒气冲冲而出,大步离去,守在门口的王九惊了一跳,赶紧小跑着跟上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闭嘴!”祝云璟一脚踹翻了回廊上的一尊落地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