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可是对于凡间的草药脉象却一窍不通。
何况,她虽然没了仙籍,但是凭着她的躯体血脉,寻常的草药也没有什么用处。
只是对方可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太好意思拒绝对方辛苦熬好的药而已。那男子见到她皱眉,倏然笑了起来:“你果然还是怕苦,不过总算没有像是从前那样使性子不肯吃药了。”颜淡心中咯噔一声,端着药碗的手也顿了一顿,这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地方,只是事出突然,她一下子也不能立刻想明白。
她趁着对方转身之际,斜了斜身子将碗里剩下的大半碗汤药都倒进了床头柜子上摆着的一盘兰草里,然后继续端着只剩了些药渣的碗。那男子走到桌边,打开一只瓷罐,倒了些什么到瓷碗里,端着走了过来:“喝完药,再喝几口银耳莲子羹,就不会觉得苦了。”颜淡警惕地看着他端在手里的瓷碗,心里发怵,银耳莲子羹,就是打死她都不会喝的:“劳烦你给我一杯水就好了,多谢。”那男子笑了笑,转身倒了一杯水,却没有递到她手里,而是径自靠近了她的唇边:“说什么谢,夫人怎么如此客气了?”颜淡将药碗放在一边,拿过他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干涸的喉咙,突然整个人僵住了:他刚才说了什么?
夫人怎么如此客气夫人?
!
她虽然从未去过凡间,但在书里还是看到过的,夫人应该是妻子的意思吧?难道实则是她记错了,抑或是凡间的习俗已经完全变了,最近“夫人”就像姑娘、小姐一般,可以用来称呼素不相识的女子了?可是一般而言,就算是凡间习俗改变,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快。
这大约,只是她在忘川水里浸得太久,而生出一种错觉来了吧?
颜淡权衡一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的可能性比较大,半是疑惑地低下头喝了两大口水,忽听对方语调微微上扬,又唤了一声:“夫人?”“咳、咳咳咳!”
颜淡呛住了。她咳嗽几声,勉强稳住气息,转头看他:“夫人?
你叫我夫人?”那人微微低下身,满脸的诧异之色:“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有些奇奇怪怪的,你不愿我叫你夫人,那我便改口称娘子罢。”
他的容貌生得颇为斯文,只是眼角上挑得厉害,隐隐约约透出几分清冷。颜淡看了他好一阵,觉得他不像是在故意开什么无聊玩笑,便认认真真地说:“可是我不是你的妻子啊,我这是头一回见到你。
可能只是你的妻子同我生得有些相似吧?”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