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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痛得要命,只能强自支撑,对方说了什么,她几乎都听不清楚,只是无意识地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好像去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那个地方,她本能地不喜欢。“这里就是天刑台了”
“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师父他老人家的,你以后好自为之罢。”“我现在把你锁在上面,三天以后才能放你下来。”“还是面朝下好些,至少不必看到天雷”
颜淡听话地照着做了,她感觉到师兄要走了,想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
谈卓停下脚步,沉声问:“你还有什么要同我说的?”颜淡想了一会儿:“师兄你和芷昔说,让她把应渊帝君接回去吧,他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不敢确信自己那半颗心一定会有用,如果好不了,她也不能回去,那么就让芷昔帮她来照看吧。谈卓瞧了她一阵,似乎想不到她现在竟然还能顾着别的事情,许久方才叹了口气:“好罢,我去和芷昔说。
我听别人说天刑头两天是最难熬的,你自己也多保重。”颜淡点点头,她一早就知道,大师兄是好人,踏实稳重,什么事交托给他一定会办得妥当,奇怪为什么师父却不太喜欢他呢?她静静等待着三日过去,如果说当初敢去偷仙灵草,那么她也料到会被发现,然后上天刑台。
既然做得出,说不能接受这种后果那未免也太没担当了。
耳边忽然炸起一声闷雷,她只听见身上捆着的铁锁顶铃铛啦作响,背上麻木了一阵,慢慢的一股火辣辣的钝痛传了开来,这种痛楚似乎并不输给剜下半颗心时候的痛。颜淡屈起手指,用力抓着天刑台粗糙的表面,眼前却好似浮现了那人坐在桌边,一下一下慢慢摸索着雕刻一只沉香炉的场景,甚至清晰到连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也看得清楚明白的地步。她看得很清楚。
从头到尾,她都是那么清醒。应渊慢慢地睁开眼。他明明知道这样做全然徒劳,还是每一日如此。只是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他被初初映入眼中的光线刺得用力闭了闭眼,再缓缓睁开。
眼前是淡青色的床幔,上面缀着细细的流苏,虽然摸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再亲眼真真切切地看见。“帝座”陆景上前两步,躬身行礼,“帝座,你还好罢?”应渊支起身,抬起头望去,只见陆景身后站着掌灯、掌书仙子,敷衍地微微颔首:“还好,陆景你的伤也好了罢?”
他也不知自己在找谁,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