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温柔。”“你还是被骗了,余墨虽然比前面两个好了一点,但也差不了太多。
族长那时候把我们送到余墨那里,要给他当侍妾,结果他在这么多族人当中选了我,我想大概是自己的长相性情对了他的喜好。
结果他下一句话就让我去书房把书桌理干净,还叫了个人来教我怎么整理他的房间。
现在我的族人教训自己的女儿都会说你千万不要学颜淡,你看人家就算收了她做侍妾,却连一根指头都没碰过,后来干脆连侍妾的名分都没有了,你要是像她以后肯定没人要。”水荇喃喃道:“听起来,好像你过得很凄惨啊”
凄惨吗
颜淡想了想,老老实实地说:“那倒还算不上。”
她遥遥看到远处的一条小河,便停住脚步:“水荇,你自己过去罢,我和南昭在这里,我只怕有人会寻着机会向南昭下毒手。”水荇本来还待拉她一起去,听她说到最后一句话,便点点头:“那你们要在这里等我哦,不可以自己走开。”南昭腼腆地笑笑:“你快去,我们在这里等你。”颜淡看水荇走过去了,转过身看了看南昭颈上的瘀伤,轻声问:“你一点都不记得是谁伤得你么?”南昭摇摇头,歉然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那时只觉得一下子透不过气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你再见到那个人,能不能认出来?”他皱着眉苦苦思索了半晌,低声道:“可能也是不行。”颜淡见他沮丧,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他们俩身量仿佛,拍起来十分顺手:“你若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也好,这样那人没有顾忌,反而会再动手的。”南昭低着头,血气涌上了单薄的双颊:“其实我小的时候,练功夫很有天分,后来生了一场病,身体也越来越弱,不知为什么从前看一遍就会的剑招便是练上几十遍几百遍都学不会我知道我很没用,连水荇都不如”
只听颜淡突然问:“你今年几岁?”南昭惊讶了一下,腼腆地说:“再过十几天就满十六岁了。”颜淡笑着抱住他的肩,语声温软:“凭我的年纪当你的太奶奶都绰绰有余了。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和我说说看,说不定说出来以后就好很多了。”南昭一下子面红耳赤,嗫嚅着:“颜、颜姑娘,别人都喜欢把自己说小几岁,你看上去连我娘亲的一半年纪都不到,何必还要当我的太奶奶?”颜淡很郁结,难得她有这么善解人意的时候,对方竟然还嫌弃她没有鸡皮鹤发、满脸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