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山方向。颜淡不死心,又道:“不过我看山下那两条河没有聚首,灵气外泄,好端端的成了败笔。”柳维扬摇摇头,还是没说什么。颜淡终于放弃了,慢慢躺在干草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她睡得很浅,稍微有一点响动就会惊醒,突然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睁开眼就见柳维扬慢慢站起身来,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微微一闪。
颜淡躺着不动,只见柳维扬慢慢走到唐周身边,站了一会儿,又转过身往她这里走来。她心中奇怪,便闭上眼吐息绵长,装作熟睡。
她感觉到对方静静地看了自己一会儿,慢慢走到远处。
颜淡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小心地跟在他身后,只见他走到一棵槐树下,抬手轻轻地掸了掸树干。在颜淡看来,柳维扬是个绝不拖泥带水、不做多余事情的人,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不太会是毫无意义的。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只见柳维扬慢慢靠在树干上,将手中的拿着的事物贴近嘴角。借着银白色的月光,颜淡看得真切,他拿着的仅仅是一支玉笛。
竟然只是笛子,而不是兵器,枉费她刚才还紧张了一下。月悬正中。
谁家玉笛横吹,如断肠,如低诉,正是少年疏狂,七分醉意。柳维扬眼中清清冷冷,一身从容轩然,如玉树碧竹,丰姿刹踏。
颜淡看着他吹完一曲,青调一转,又隐隐露出些金铁之声,他青黛色的衣袖在风中漫漫舞动,清华万千。颜淡慢慢往后退回去,倒在干草堆上。
隔了片刻,柳维扬轻轻走回火堆边,复又坐下。
颜淡迷迷糊糊地想,这回真的是她太过多疑了。翌日一早,便入了朱翠山,谁知才走到山口,湿漉漉的雾气就扑面而来,脚下湿滑,不太好走,只能又退了回来。唐周只得道:“看来这山路都不太好走,只怕要请个当地人来带路。”
柳维扬还是不置可否,颜淡眼波一转,笑着说:“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唐周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微微失笑:“又是什么故事?”
这几天除了赶路便没出什么事过,不用想也知道她心里一定憋得慌。“古时有位君王,他想出兵攻打邻国,于是便问丞相这个主意可不可行。
那丞相听了,只说了一个字,‘然’。
这位君王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这个然字是说好呢,还是不好呢。
后来君王重病,发兵的事情也就搁了下来。
弥留之际,他也想着丞相这个‘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