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耳听到,你敢不认?你们想做什么?!趁陛下如今病重造反不成?!”
他们确实说过,但温瀛面上半点没有被揭穿心思的心虚,反问靖王:“父皇若一直是这般病重不起、昏迷不醒之态,朝政之事怎办?国不可一日无君,孤替父皇分忧,好让父皇静心修养、调养身子,何错之有?”
靖王气道:“陛下尚在病中,你已然开始图谋他的皇位,你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孤没有别的心思,孤只是替父皇着想,更替大成江山着想。”
“你简直强词夺理!”
皇帝挣扎着想要起身,似十分激动,怒瞪向温瀛,几要将眼珠子都瞪出来,他大张着嘴,却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只能发出些无意义的断续嘶哑喊声,满头满面的冷汗,模样格外狼狈,很快又颓然倒回被褥中。
靖王见状赶紧扶住皇帝:“陛下息怒,身子要紧……”
“咳——”
皇帝的脸涨得通红,不停咳嗽,几要咳出血来。
温瀛冷眼看着,不为所动,待靖王手忙脚乱地给皇帝喂了药,他老人家不再那般激动,他才沉声慢慢说道:“父皇,那位张神医已经说了,您体内余毒未清,不该这般动怒,须得静心调养个三五年,才能好转,您安心在这别宫养病,大业儿臣愿替您担着。”
眼见着皇帝被他几句话刺激得身体又开始打颤,靖王回头怒叱他:“你闭嘴!你是当真想气死你父皇不成?!”
温瀛却提醒他:“皇叔也息怒得好,不要冲动行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来。”
靖王心下一突:“你这话是何意?”
温瀛神色淡淡:“皇叔做了什么,皇叔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太子寝宫。
凌祈宴坐在廊下,心不在焉地逗一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猫,天色已逐渐黯下,他抬头看了看天边昏黄的落日,心跳得莫名有些快。
江林脚步匆匆地进来,小声禀报他:“伯爷,别宫外来了二千北营兵马,现已将别宫团团包围了。”
凌祈宴一笑:“是么?来得可真快。”
他话音落下,又有下人小跑进来,满面慌乱气喘吁吁道:“伯、伯爷,靖王身边的人忽然过来,气势汹汹地说要捉拿乱党,被殿下的侍卫拦在外头,两边已经起了冲突。”
听到院外隐约的吵嚷声,凌祈宴伸了伸腰,漫不经心道:“让他们进来便是,我倒想知道,这里是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