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的话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在阐述事实。
二夫人的脸色白了白,手中的团扇也握不住了,你别忘了,现在还没分家呢,你就是这么对我们这些长辈的也不怕言官参你一本
言官
韩瑜不屑地扯起嘴角,说起这个,正巧,我手上也有些东西,就是不知道言官会不会连你们一起参了。
其他人一听这话登时坐不住了。
韩二爷拉下自家夫人,打着哈哈道:都是自家人,这是说的什么,阿瑜你也消消气,你二伯母向来就是个口无遮拦的
那就请二伯父回去好好管教了,毕竟我是无碍,可若让王妃不高兴了,可就没这么容易翻过去。
那是那是,回头一定好好说说她。
韩二爷死死地按住二夫人,同时晦涩地看了眼端坐在上座,那个年纪不大,却举手投足贵气凛然的人。
一时间,身形与长乐公主交替着,他暗自咬牙,府里终究又来了个祸患,这样就更不容易了。
其他人也是这般想着,三房四房的人相视一眼,依旧保持沉默。
至于韩五爷,他早在之前便被寻了缘由远远地打发去边境了。
不仅如此,似乎是早有预料般,自宫乱后他便未再回过宁兴王府,而是住在自己的西府别院。
如今府里剩下的,也不过就是这几个野心勃勃的几房,毕竟吃进嘴里的再吐出来,任谁都不会甘心。
姜姝儿默不作声地将一切都收在眼底,对于王府里的几房情况已经大致有了了解。
与她从前看到的不同,从前几房的人气焰嚣张,而现在
她勾起唇角,倒是安分多了,看来这府里能清静下来,韩瑜这些日子没少拿他们开刀。
不过也是,毕竟雏鸟也早已长成了雄鹰,是时候该高飞了。
姜姝儿待韩瑜说完话,自己又安抚了几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也配合的默契,直把二夫人气得半死。
待他们拂袖离去,姜姝儿才松了身子,靠在圈椅里。
端了这么久,她早已累得要死。
韩瑜有眼色地伸手替她揉捏着腰身,缓解酸痛。
我说你都这般打压他们了,竟然还能忍下来,恐怕早晚还得出什么幺蛾子。
这个你不必担心。韩瑜一边揉着,一边道:前些日子边境不是不太平,几位伯父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