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坚愣在了原地,手掌在松开与紧握间来来回回反复了多次,最终平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吗?”
太子自嘲一笑,“是啊,知道了,不过就是太晚了点。”
“可即便如此,您也有机会在信送出去时阻止,为何却任由此事继续下去?”
“阻止?到如今阻止还有用吗?抛开这点不说,我的确犯了不少错误,这是我该承担的。”
太子目光淡然,“先生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不,这皇城没有谁能够完全掌控。”
褚坚有那么一瞬间出神,但又很快恢复,拧眉问他:“殿下不怕我对你下手吗?姜家已经被你亲手推开,长乐公主更不会出手帮你。”
“无碍,不过早晚罢了。”
太子不急不缓的步子离开,留下褚坚仍旧拧眉思索着。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
康王大军还是被拦在了通州,不仅如此,连带来的兵力也快被消耗殆尽。
不得已,康王联络了其他藩王,似是下定了决心要攻入京城。
可姜家不是吃素的,对于他的动作怎会没有预料。
朝堂开始散乱起来,若非有长乐公主镇压着,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太子也不再管事,每日除了待在东宫看,哪儿也未去过,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此时,原本消失了好一阵子的晋王突然现身,紧接着皇帝的事就被暴露出来。
褚坚原本是想在宫中易主之前杀了太子和皇帝,好制造一场混乱逃走,顺便也给他真正的主子荣王一点儿喘息时间。
可还没来得及施行,皇帝那儿却传来消息,人醒了。
太子坐在东宫正殿里,身上穿着整洁威严的朝服,带着冠冕。
看到提着剑进来的人,他眉头松了些。
“你稍微,长大了些。”
“是啊,再也不是那个你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孩子了,皇兄!”
太子笑了笑。
还是这么记仇啊!
“父皇呢?”他听说人醒了,可却没有见过他。
杨玹收起了剑,“父皇还在母后的殿里,并且,让我带来了诏书。”
太子闻言,目光落到他拿出的诏书上,他嗤笑了一声。
“父皇他,不愿见我吗?”
“父皇龙体有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