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马车里其他几人,有些羞愧。
姜姝儿突然道:“去吧!皇命不可违。”
“姝儿,我……”
“我们代你送这一程就好,想必太傅在天之灵也不会计较的。”
姜清臣说道。
如此,杨玹也只好点头,钻出了马车。
听着他离去的声音,他们也不再耽搁。
快到城门口时,路明显有些挤了,几人知道在最前头走着的就是喻老太傅的孙子,扶着一口黑棺。
不大的雪花带着寒风落在小小的少年身上,清瘦却孤傲。
“听说那个孩子之前就被太傅放在了至交家中,看来在出事前他就已经知晓有人要对他动手了。”
“或者说,从戒尺被朝廷收走之后,他就预料到了今日。”
韩瑜接着姜姝儿的话说道,令她颇为惊讶。
“可惜太傅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不然……”姜清臣眯起眸子。
几人沉默下来。
送太傅的人不少,不仅有百姓,还有朝中官员,学子等等。
一路来到城门口,直至送出了十里,才没了人。
可有一辆马车却是没有同其他人一般停下,而是继续跟着。
喻明州回头,命人停了下来,等待马车上前。
“车里的是哪位?已经出了城,您的心意祖父已经看到了,还请回吧!”
小小年纪,却不卑不亢,举止大方。
姜清臣掀起了车帘,率先下来,后头跟着韩瑜,姝儿,他道:“我是靖国公府的姜清臣,行七,这是舍妹,行九,另一位是宁兴王韩瑜。我们来给太傅送行,顺便也替晋王来一趟。”
听到晋王两个字,喻明州明显带着防备地看着他们,“我知道你们,祖父与我说起过。”
“太傅的事实在遗憾,还望你节哀顺变。”
“多谢几位的好意,只是祖父的事,不正是拜你们这些人所赐么?若是没有戒尺一事,祖父也不会招惹此等横祸,说到底,都是朝廷干的好事。”
几人听了这话愣住,不过想想也是,太傅的事确实得朝廷背锅,无论天家有没有做过。
不过,瞧这八九岁的少年对他们以及朝廷的敌意,几人心中也不大好受。
尤其是姜姝儿,想到了自己前生,对这话很是赞同。
“既然你觉着不公,那就努力让自己站得高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