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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几人来到东宫辟出来的书房,外头的天儿还没亮堂起来,早晚正是最冷的时候。
姜姝儿眯着眼睛,脸上带着起床气,整个人都还有些懵。
从前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来着,对了,还没睡醒。
姜家规矩不严,没有文人那么多的事儿,什么晨昏定省的在姜家完全不存在。
整个靖国公府最长的一辈也就一个太姨娘,还是个从不管事,只知道窝在院里种花的。
这会儿突然起的这样早,在这放松的几日里惯了,倒是有些不大适应了。
坐在姜姝儿后头的杨玹拍了拍她,悄声道:“清醒些,说不准那喻老太傅就来了。”
“来了就来了,瞧你这出息。”姝儿含糊不清地白了他一眼。
“嗯哼!”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口的雕花窗子处站着一个身影。
来到门口,先是打量了一眼,才进到里头。
几人问安。
“喻太傅好!”
“嗯,老朽奉陛下之命前来教导诸位,诸位都是我大梁勋贵,皇亲国戚,将来都是国之栋梁,还望你们不要落了家中颜面。”
“谨遵太傅教导!”
喻老太傅点点头,看起来还算是满意。
杨玹也松了口气,他真怕这倔驴上来就给他们一顿教训。
其实,喻老太傅不是不想,只是近日上了火气,不宜动怒罢了。
皇帝请他过来教导这几个孩子,并非是真的要他来教学问来着,更多的是教处世之道,为臣之道。
毕竟他们的身份都摆在那儿了。
日头渐渐到了正中,说的口干舌燥的喻老太傅砸吧砸吧嘴停了下来。
“就到这儿吧,用过饭隔一个时辰你们自行去校场跟着侍卫对练。”
这话一出,几人目光都亮了起来,不是学一整天那就好。
待喻老太傅走后,姜清臣摸着下巴道:“看来传闻不真啊,不是说喻老太傅凶残无比么,怎的没见着如何?”
“什么?”杨玹撇嘴,“你没瞧见他腰间挂的那铜尺么?”
“啧,那就是传言打过两任太子的铜尺?”韩瑜抱着胳膊说道。
杨玹惊讶,“你知道?”
后者睨了他一眼,不想与他废话。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笑道:“就是那个,喻老太傅是不走常规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