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戈壁,仿佛就是这方小玄界唯一的景象。
秦天与戒痴试过御风飞掠,也试过落地狂奔,始终都未能离开这片戈壁的范围。
途中别说是人了,就连一颗绿色植株都没有看见过。
秦天好不容易才以灵力,从干燥到极点的空气中凝聚出一汪清水,当头浇落,疑惑道:“不对劲,最起码都过去小半天的时间了,这天色怎就毫无半点变化?”
头顶的残日与初时无异,依旧当空直照,并无出现一丝偏移的痕迹。
“世界破碎,法则残缺,自然不分昼夜,不辨四时。”
戒痴继续说道:“比起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我反而更担心食物的来源。”
这确实是迫在眉睫的大难题,筑基境可没有餐风饮露的本事,仍少不了吃喝拉撒等生理需求。
水的话倒不成问题,多费些灵力,总归能从大气中凝聚出来,说到食物的话,则有些棘手了。
唯一能放进嘴里的,或许就只有那些干枯的灌木根茎了。
秦天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两人唯有继续前行,头顶太阳的方位常年不变,自然失去了作为参照物的意义,因此他们甚至都不能确保走在一条直线上。
时间飞逝,眼前的黄沙戈壁依旧,就连秦天都失去了一开始的那股冲劲。
没法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至于到底饿了几顿,就连秦天自己都说不上来。
“他奶奶的,佛爷不会真要沦落到吃草根的地步吧?!”
戒痴一脸纠结,手中攥着一把枯黄的草木根茎,皆是他们沿途收集来的,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也只能暂时委屈下自己了。
秦天没比戒痴好到哪去,手中的草根都举到嘴边了,结果还是放了下来,然后又再举了起来,如此反复。
“聿聿”
就在两人心理关口将要失守之际,却隐隐听得一声动物嘶鸣,由远及近传来,距离有两三公里的样子,却不可能瞒得过他们的耳目。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那道生生饿出来的精光,之后不约而同,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掠而去。
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头奇异的野兽。
乍眼看去,与一般的马匹无异,覆盖在身上的,却是一层如水晶般的细密鳞甲,额前有两个像肉瘤般的隆起,眸子透着股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