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软磨硬泡后,赵老头总算是给秦天交待了符文的底细。
纵地金光符,这是一种犹在五行遁术之上的遁法,可化作金光遁入真空虚无,瞬息间足以遁走数千里之远,可横跨半个地球。
无论身在何地,一旦秦天遭受致命威胁,术法便会自行发动,带他脱离险境,直接回到学院中来。
可以说,这道地纵金光符,免除了他一切后顾之忧,真要对敌厮杀,他也敢做到舍生忘死。
至于戒痴和尚到底是何方神圣,遣自己去找他又所为何事,赵老头一概没有细说,秦天也懒得去猜,反正总不至于会害了自己。
回到宿舍,秦天草草收拾了几件替换的衣衫,与曹青竹知会了一声,便独自赶赴码头,搭乘渡船。
为了以防万一,这次他将那把无名锈剑也一并带上了,苦于没有剑鞘,也只能以棉布裹覆,背负身后。
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想着以后得弄个剑鞘回来,好让这伙伴也有栖身之所。
时隔三个月,这是秦天首度离开天神学院,重返世俗中来。
入学时的情景,回首看来恍如昨日,一切历历在目,真是应验了那句“洞中方数月,世上已千年。”
修行之人的时间,果然最不值钱。
秦天有种莫名的感慨,总觉得自己已渐渐偏离了寻常人的生命轨迹,随时间推移,只会愈行愈远。
...
白云观位于广元市北郊,与天神学院相距足有五十多公里。
大白天的,秦天也不敢随意御空,怕会触犯禁忌,只能老老实实打车前往,足足用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白云观所处的山脚之下。
山势陡峭,只有林间小路通往山顶,接下来的一段登山路,则需要徒步而行。
白云观颇负盛名,门人精通卜卦算命,风水堪舆一类,被城中不少达官显贵奉为座上宾。
每每有重大工程的破土动工,商业项目的开幕仪式,总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至于是有真材实料的方外高人,还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就不得而之了,不过秦天敢肯定,这群家伙一个个肯定肥得肚子流油。
即便在工作日,香客往来依旧络绎不绝,幽幽山径,半点没有远离尘嚣的宁静,一路行来,与秦天擦肩而过的人,再给他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才到半山腰,就依稀可见有袅袅的烟火升起,其香火鼎盛,可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