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去,反复思量着刚刚的一番问答,还有乖乖站在自己身边,轻轻牵着自己衣角,似小鸟依人的采薇,秦泽心中越想越甜,脸也禁不住发起热来。
    袁采薇紧了一下背上的药篓,转眼瞧见秦泽似醉了酒的模样,不禁奇怪地问道:“阿泽,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别是着了风寒?”
    “呃,不,不是!”
    秦泽有些慌乱地拿担子遮掩了一下,干咳一声道:“我就这样,一活动脸就爱红,想出汗。对了,大小姐,咱们直接回府上么?”
    袁采薇轻轻摇了摇头,道:“他们应该猜不到我既已逃了,还有胆子这么快就回来。不过,也难说不会派人盯着我家,咱们到了小心一些,先观察一番再说。”
    秦泽点点头:“大小姐说的是,你就放心吧。臻水镇上的百姓,我都认得,真要有王家派来的耳目,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袁采薇点了点头,别看她在臻水镇上住了两年,可是镇上的人实不认得几个。以她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加遮掩就走上街头,与那平民百姓家的妇人一样抛头露面呢。
    两人下了山,却没去集上,而是绕道而过,直接去了镇上,提着小心仔细观察一阵,并未发现生面孔,因为镇上大多数人都去赶集了。
    秦泽正怕有人认出他来,见街上无人,赶紧带着袁采薇穿小巷,绕到了袁府。
    一到府前,抬眼一看,袁采薇顿时脸色苍白,一丝血色也看不见了。
    秦泽定定地看着前方,双手不停地发抖,目中直欲喷出火来。
    臻水袁府那张漂亮的门面,漆得发亮的朱漆大门,此刻就像乱葬岗上的一座孤坟似的,寂静,破烂,无助。
    朱漆大门上的铜钉已经没了,布满无数刀剑砍斫的痕迹,半扇破烂的门板耷拉在地上,门前雕着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