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一进去,樊湘湘在桌前抬头,就见她两边唇角向下撇了撇,不知是抿唇用力过度,或是别的原因。
虞星点了下头:“不好意思,来晚了。”
其实没有,比该到的时间提前三分钟。不过一起值日,人家来得早,说句客气话不值什么。
樊湘湘显然不想客气,收回眼神就不再看她,低头翻弄自己面前的值日档案本。
这一个多月里,但凡值日,她俩总是一起。
往常樊湘湘没这么早来,今天倒稀罕。
其实说是值日,不过走走过场。换作在别的学校,还能抓个把迟到晚退逃课的,在临天能逮谁?
或者说就她们,敢逮谁?
这位的爸爸捐个图书室,那位的妈妈捐个艺术楼,那谁谁谁的爷爷老人家一高兴,体育操场上的跑道掀了盖、盖了掀、掀了再盖,盖完不满意干脆直接捐个校用体育馆。
在这样富家子弟遍地的地方,寻常规矩是行不通的。
连老师都不稀得来一个,随便挑两个学生应付,再没有比这更明显的过场可比。
幸好值日只占第一节课前十分钟,打发过去就可以回教室。
虞星在凳上坐下,屋里两人各自占据一边。
晚上吃什么好呢?
她脑袋里开始盘算些有的没的。
看下午的课表,今天的作业大概两节晚自习能做完,剩下的时间干什么?
看书?
哎,希望晚上餐厅的大厨煮菜能别做得那么精致,太不饱肚了。
好像学校里有校内电影院来着?什么时候去看看好了
“你在你们班过得怎么样?”冷不丁,樊湘湘忽然开口。
“啊?”虞星愣了一下,推推眼镜,抬头,“我吗?”
樊湘湘不悦:“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啊我,挺好的,我们班”
“上次我经过你们班,看到你在帮你们班的人抄作业?”樊湘湘打断她。
虞星顿了下,摇头:“不是。我是把答案写在纸上,让他们自己抄。”
“这有什么区别?”
“做完题再誊到纸上,只用写两遍。”虞星比了个二的手势,“帮他们抄,至少要五遍以上。”她一脸正色强调,“五遍。”
樊湘湘听得冒火,更多是被她气得:“抄什么抄?我就看不惯你这种胆小怕事的!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