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恨死你了。”
大巫笑了笑。
江朝戈对饮川道:“云息……怎么样了?”
饮川的表情僵了一僵:“帝江在他体内沉睡。”
“是永久沉睡,还是暂时的。”
饮川轻叹道:“帝江不肯离开,我也无法逼迫他。”
江朝戈咄咄逼人道:“是你不能逼迫他,还是不愿意逼迫他。”
饮川冰蓝色地眼眸中染上一丝忧愁:“我很矛盾,我的一生总是条理分明的、理智果决的,唯独在这件事上,我感到力不从心。给我点时间,我会和帝江谈谈,让他……”饮川深吸一口气,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出了“离开”两个字。
江朝戈能离开饮川的痛苦,一面是自己曾惺惺相惜的恋人,一面是信赖、崇拜自己的学生,夹在这中间的,是明显应该偏向云息的是非观,饮川的苦恼,换做圣人,恐怕也难以抉择,只是,理解归理解,他还是希望帝江赶紧滚蛋,把那个聪明的、总是存在感微弱的、有点强迫症的青年还给他们。他道:“我相信饮川大人是非分明,一定会有自己的决断的。”
饮川点点头,纯白色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在眼脸上扫出一片伤心地阴影。
大巫道:“不知道你们今后如何打算?我没想到,你会把他们……都带回来,这恐怕不是这个世界承受得起的,尤其是有焚念、游释这样的邪兽。”
“当时情况混乱,否则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混入异界之门的,只是如今来都来了,必须想办法安置他们,你说得对,一旦他们出了状况,这个世界承受不起。”江朝戈道,“我想,必须得让他们知道,如果敢在这个世界捣乱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