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昆仑虚的崩塌之灾已经过去四年,但许多民众依旧自发在这一天前往市政广场进行悼念活动,他们带着鲜花与”
从厨房端出两份早餐放在餐桌上,卫桓顺手关掉了新闻,低下头靠在餐桌边,陷入了沉思。
洗漱完的云永昼从洗手间走过来,他知道每年的这一天卫桓的情绪都无可避免地变得低落,就像他自己说的,他这短暂的二十多年不断地在失去,而往后的生命,他也要学会一点点接受这些失去。
这是一个类似蜕皮的过程,阶段性的疼痛包裹他周身,或许他自己早已习惯。
但云永昼见不得卫桓疼。
察觉到了云永昼的靠近,卫桓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两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脖颈间,“早。”他亲昵地吻了吻云永昼的嘴唇,眼睛微微眯起,“我喜欢这个牙膏的气味。”
“你自己的也是一样。”
卫桓固执狡辩,“所以我更喜欢。”
云永昼伸手搭在他的腰间回吻,然后轻柔地将他带到自己的怀里,抚摩他的后背。在这种时候他不太说话,但他会很认真地对待卫桓的失落,不会漠视或企图掩埋,而是选择用拥抱和亲吻去包裹住这些情绪,帮他一点点消化。这是一种温吞的安慰法则,对卫桓很有效。
“我昨天晚上做梦了,梦到我们四个一起去出任务,我们都还是小孩儿。结束之后我找到一个小酒馆,特别奇怪,就是莫童和厉哥那家,然后我们喝酒聊天,隔壁桌竟然是天伐和清和,还有扬灵景云,不过不是以现在的方式认识的大家,是偶遇。”
卫桓把头埋在云永昼怀里,他的身体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温度,让他情绪平和地继续,“这一看就是梦,我们在战备组的时候扬灵他们还都是孩子,清和还在受苦,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云永昼认真地听着,抚摩着他的后脑,“那你知道这是梦吗?”
他的声音有些气息上的起伏,“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很开心所以喝了很多。不豫他一直拦着不让我喝,我冲他笑,对他说,让我喝吧,谁知道下一次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呢?”说到这里卫桓的喉咙像是梗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云永昼的手来回抚摸他的后颈,吻着他的发顶。
过了几秒,卫桓继续说,“可他还是拦住了我。他笑得像真的似的,还说,‘我们又不会凭空消失,还有很多下次。’”他的声音里强忍着情绪波动,用笑来掩藏,“你看这个家伙,多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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