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旁的秦时月一眼,却见她垂着脑袋,脸颊有些红,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很紧张的状态。
“你怎么了?”郑书意低声问,“不舒服?”
秦时月飞快地看了主席台一眼,“我没事。”
“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
郑书意靠近了些,“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秦时月有些烦,但没办法否认现在的紧张,于是蹙着眉说:“时总在看我,我莫名有点害怕。”
闻言,郑书意抬头,果然再一次和时宴的目光相撞。
他似乎并不介意郑书意发现他的打量,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眼神淡淡。
“别紧张。”郑书意拍了拍秦时月的手,“他看的是我。”
秦时月:?
还挺自信。
——
发布会确实漫长且沉闷。
秦时月又困又紧张,完全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徘徊于想睡和不敢睡之间。
坚持了近一个小时后,她实在受不了了,跟郑书意说她不太舒服要去外面透气。
郑书意没有拦她,很快,身旁的位置便空了。
一个来晚了没有座位的男记者在过道上站很久了,见有人拿着包离座,便弓着腰走了过来。
“请问这里还有人坐吗?”
郑书意估摸着秦时月是不会回来了,于是摇摇头。
男记者坐了下来,时不时看向一旁专注打字的郑书意。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进入记者提问阶段。
发言的记者提问很没什么内容,偏偏语言又冗长,台下很多人都不耐烦听了。
郑书意旁边的男记者看了一眼他身前挂的胸牌,角度问题,看不清名字,只能看见《财经周刊》这个title,于是问道:“你是《财经周刊》的记者?”
“嗯。”郑书意点头,打完手头一段话后,才侧头看他,礼貌性地回问,“你呢?”
“我是《江城日报》的记者。”他笑道,“我刚毕业的时候在《财经周刊》实习过。”
郑书意“喔”了一声。
男记者手指紧张地抠了抠键盘,又道:“那时候我组长是唐亦,你认识吗?”
“嗯,她也是我现在的主编。”
“噢,她都成主编了吗?”男记者喃喃道,“我叫贺博明,你呢?”
“郑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