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洗刷了身上的冤屈,也马上就要参加毕业典礼了,这多亏了小雪跟何勤他们……”
凌逸一个人坐在那,唠唠叨叨,想起什么说什么,像是要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老头子讲一遍。
其实义父活着的时候,他们爷俩很少这么交流。
成年之后唯一一次深入交流,就是老黑山那次……
那也是他跟义父的最后一次交流。
在很多科幻迷的眼中,时间是非线性的,但在凌逸眼里,时间就是一条笔直的线。
像是射出去的箭,不断向前,永远没有回头路。
不知又在这里坐了多久,已经在墓园溜达一圈儿的罗雪走回来,看着凌逸,轻声道:“该回去了。”
凌逸拿起小酒瓶,将里面剩下的半瓶酒洒在墓前,然后拿着空酒瓶,冲罗雪点点头:“走吧。”
罗雪对着老校长的墓认真鞠了三个躬,偏头看着凌逸,轻轻一笑:“走吧。”
下山的路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老校长究竟是怎么死的,众说纷纭。
但对罗雪这些知道内情的人来说,心中都憋着一股恶气,都想着在未来某一天,能够为老校长报仇雪恨。
来到山下,罗雪眨着一双漂亮眼睛斜着凌逸:“咱俩走路回去?”
凌逸眉梢一挑:“开什么玩笑,几十公里呢!”
说着,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径自走向一辆车。
罗雪愣了一下,有点发懵,心说这是要干嘛?
同样发懵的还有那辆车里面负责盯梢的人。
凌逸手里拿着那个小酒瓶,走到那辆车跟前,用手指敲了敲车窗。
对方没敢开。
他只是负责盯梢,不是刺杀。
本以为自己跟得够隐秘,隐藏得也够隐秘,没想到不但被人发现,还被找上门来。
凌逸冲着里面坐着的人扬了扬手里的小酒瓶。
又轻轻敲了敲车窗。
里面的人还是没开。
凌逸拿起小酒瓶,啪的一下朝车窗拍过去。
哗啦一声——
车窗应声而碎。
酒瓶居然完好无损……真是良心商家。
里面的人一脸惊恐:“你干什么?”
凌逸弯腰,伸手进去,从里面打开车门,然后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