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柔意地福了身子,有意无意道:“原来姐姐日日都这般早到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姐姐也不与我说,反倒是我懒怠,尽惹旁人笑话了。”
闻言,还未等明裳说话,月香先是听不下去了,陈宝林这话何意,难不成主子是故意去得早与她作对吗?也不知陈宝林怎的就没个自知之明,日日往主子跟前凑,主子哪回得了好东西没分给过她,她倒好,反过来倒打一耙,不仅不心存感激,还埋怨起主子,永和宫本就距坤宁宫远,主子早早过去,免得落人话柄,不正是应该的?别以为她不知道陈宝林存了什么心思,既想受主子庇护,还想要主子提携,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月香板着脸,不卑不亢地回道:“照宝林主子这么说,下回主子再去坤宁宫问安,奴婢提前跑一趟知画斋,知会您一声就是。”
陈宝林脸色微变,明裳并没有阻止训斥月香,她启唇,慢慢开口:“月香不懂事,陈妹妹不要放在心上。你温顺知礼,皇后娘娘都看在眼里,凭那些人如何去说,皇后娘娘不会放在心上。”
女子笑着安抚,神情却是淡淡的。
陈宝林手心一紧,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姐姐姐说的哪里话,是我一时失言,还请姐姐别把我方才的话放在心上才是。”
两人一前一后去往坤宁宫,陈宝林始终落后明裳一步,走过一条宫道,陈宝林终于平复下方才的心绪,恢复如常。
“那日去御花园,幸而有姐姐身边伺候的绘如提醒,不然想到孙答应的下场,妹妹就一阵后怕。”陈宝林帕子轻拂衣袖,眼神无意往前面去看,“妹妹昨日训斥了两个说小话的宫人,她们竟说孙答应不是摔破脑袋疯的,是被紫霞阁的怨灵附了身,可真是胡言乱语,被妹妹好生训斥了一顿。分明是孙答应不知规矩,误闯紫霞阁摔破了脑袋,皇后娘娘都已裁决,怎还能容许下面的人乱嚼舌根子。”
“姐姐说,是也不是?”
月香听说过孙答应这桩事,只是那日她并没跟去伺候主子,绘如嘴又严,不与她说,听着陈宝林的话一头雾水,却忍不住想,原以为陈宝林从不与人争执,不想居然也会训斥下面的宫人。
宫道的砖面拉出长长的人影,问安的时辰还早,明裳走得不紧不慢,她停住身,等了陈宝林一步,拉住她的手,含着笑仔仔细细地看她,“妹妹说的是,君子不语怪力乱神,世上怎会有鬼,不过是人心中之鬼罢了。”
陈宝林微抿起唇,继而扯出唇线,回之一笑。
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