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芮还狼狈趴地上,手里还抓着她的外套,心还在飘,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听见,
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的狂笑。
安芮都不顾及爬起来,就这么匍匐着向前往下一看呀与少女黑不溜秋又笑弯了的眼睛一碰,怒向火中烧!
原来下面是个小坡儿,她站上头稳稳当当呢,还两手叉腰“狂笑向天”
安芮慢慢爬起来,走前几步,愤怒将外套砸向下头小姑娘的脸面,“你他妈找死别拉上我!”气哄哄走向车,一扒头发,拿出烟靠着车就点燃,点烟的时候手还在颤。
子牛把外套一甩,利落的跨几步上坡来,这孩子是能动得很,能跑能跳,身体素质棒得很。
走来他身边,一点不认生,屁股怼他一下,“真吓着了?哥哥,你脸都白了。”
一声哥哥几大方喏,却偏又歪着头看他坏笑,不晓得几坏。
安芮点着了烟,狠狠抽了口。他晓得张祺是个什么东西,他也晓得张祺一直搅合不清的那个贾珈蓝是个什么货,就是还是没想到,贾珈蓝生的这个小丫头真是个烂货!
安芮一点不掩厌恶地一把推开小丫头,“滚远点!谁是你哥,你哥这回死哪儿都不知道!”
子牛一怔,
不过很快恢复自然,
她还大气呼了口气,跟他一样靠着车看着前方幽幽一句,“人各有命,终有一死,死哪儿不都一样。”
安芮这才透过烟再次看向她,虽有些意外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会说出这样淡然的“生死观”,可又一想她生在的那个家,那样个妈,那样个哥——呸,什么淡然,就是烂无情,没心没肺!
安芮猛吸了几口烟,也不跟她客气了,叼着烟拽起她胳膊,“送你回去,想玩再找人陪你。”
子牛任他拽,还回头笑,“不,我就要你陪。哥哥,你叫安芮?哪个安,哪个芮。”其实真不是死皮烂脸,清纯的子牛真心一笑,天上的星星都得为她折腰,软烂到人心里头。可此时安芮就觉得这就叫“死了脸赖疯了皮”,手劲儿丝毫不松把小姑娘丢车后座,车门嗡得一声合紧,他上了驾驶位,侧坐,一脚还踩在外头,猛吸最后几口烟,扔了烟头,再坐回驾驶位,锁了车门,黑着脸开车下山了。
再一路,子牛就嘴不停,趴着他驾驶车座后头扭头在他耳朵旁一直叽叽喳喳,
“我猜猜啊,你哪个安呢,是安能折腰摧眉事权贵的安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