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初抬眼看了一眼杨美骄,未料想她说了这样温馨的话。
杨美骄换了个动作,又道:“我本想和你好好聊聊,可是你似乎不是个爱聊天的人。也许是因为你和我不熟,也许是你对我有防备心。不过这都不重要。”
“我要说的是,尽管你不能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但你尽可以放松。比如,你无需做一桌子菜来讨我们欢心,也无需清早起来就做家务显贤惠。实际上,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所需要的是互相的关怀和情绪支持,而并非故意地投其所好。你和许诺结了婚,那就都是我的孩子,只是我和许诺认识的时间长一点,和你认识的时间短一些罢了。”
杨美骄的这番话,语速很慢。
她是一边慢慢想一边慢慢说,想起一句,就说一句。
她好似在讲一些道理,也好似在总结一些经验。她的语气是淡淡的,好似并不为了教育罗初,而只是描述某个事情的真相。
她一边说,罗初的眼泪就抑制不住了。
杨美骄还没问她为什么哭,许诺和许昌达就抬着一个大箱子进门来。看见罗初哭,许诺还以为是她妈教训了罗初,急得把箱子放地上就走过来,嘴里只对着他妈叫:“干什么呀大过年的。”
一边说,一边瞅着他妈,一边又给罗初递纸巾。
杨美骄的手指甲还没有晒干,她瞪了一眼许诺,冷哼了一声。
罗初急忙站起来,解释道:“没事儿,没事儿。”抹了一把眼泪后,又追加了一句:“妈妈很好。”
许诺愣了几秒,而后反应过来,脸儿对着罗初,眼睛却瞅着杨美骄,撇着嘴儿笑了。
杨美骄坦诚心扉这样说了,罗初也就自然多了。
其实万事,不过是真心二字,多沟通、想沟通、去沟通,总是可以解决。今天吃什么饭,是买还是做,谁来做,原来都是可以商量的事情。原来家庭的所有事,是全家人的责任,而并非是媳妇一个人的事情。
只是一件事,杨美骄提起的时候语气比较重:“你和许诺已经三十岁,也可以考虑着要孩子了。你年纪逐渐大了,如果越晚要孩子,对身体的影响也会越大,产后的修复期也会更长。”
许昌达跟着道:“倒不是我们急着抱孙子。只是我们两个也马上要花甲之年。这几年我们还能帮着带孩子,岁数大了,力不从心的时候,你们的负担会更重。所以,既然不是确定丁克,早生还是早好。”
许诺不置可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