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试着推他,却只感觉到他身体如炭一般烧热。
许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没有弄清楚眼前是谁,他鼻子里含糊了两声:“嗯?天亮了?”
服务员笑了一声,道:“先生,马上要到退房的时间了,你看还续费吗?”
许诺捂着头艰难地坐起来,道:“续续续!我待会下来续费。”他揉着脑袋,对罗初道:“好像感冒了。我早上吃了两片感冒药,现在头更加晕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在你房间冻着了!”
许诺感冒的厉害。他昏昏沉沉,难以起床,又不肯去看医生,只靠感冒药维持。计划旅行的三天时间,两天半他都在睡觉中度过。在这无聊的两天半里,罗初就这样在房间里陪着许诺,从房间里看日升日落。
第三天上午,飞机临飞,许诺症状略有好转,能走能动,就是一个劲儿的流鼻涕。他把拐杖寄放在学校,说是飞机不让带,然后强行将罗初视为他的人肉拐杖,一瘸一拐抓着罗初前往机场。
这一年的冬季好似没有从前那么冷,也许是因为买了新的羽绒服的关系,也或许是许诺在身边的原因。
飞机上,许诺又睡着了。他把头靠在椅背上,那长长的、清晰的脖颈下颌线都暴露给罗初,让她挪不开眼睛,盯了一路。
色迷了心。她一动不敢动。
下机后,许诺的手机刚一开机,短信和电话就接连而来,都是家人问他平安的,他应付不暇。
罗初的手机静悄悄。
没人管罗初是不是下飞机了,是不是回到家了,当然罗初也习惯了。
许诺接完电话,道:“我爸正在这出差,顺路可以接咱俩回去。咱现在去旁边吃个夜宵,他一会儿到。”他说着,推着行李就要去旁边。
听闻他父亲要来,罗初一万个不愿意。她死死抓着行李,道:“就到这分开吧。”
“咋了这又是?”许诺不解。
“我...”罗初低头道,“我不太想接受你们的帮助。”
许诺欲言又止,讪笑了一下道:“这算啥帮助啊,就顺路带一个你,又不费什么功夫。”
罗初摇头似拨浪鼓,道:“不要。我要自己回去,咱们就在此分别吧”。
她没有把握见他的父亲,心里的打算是最好这辈子也不要见。她没有应对心上人父母的经验,甚至应对自家长辈的经验都很欠缺。
她急着推着自己的行李要走,许诺却抓着她的卫衣帽子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