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做!奴婢不敢撒谎,婢子真的听见群青阁子里有说话声,真的有说话声”
随后传来板子声和尖叫,那哀叫越来越痛苦孱弱,令宫女们噤若寒蝉。
章娘子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是婢子管教不力。茴香平时胆小,没想到竟敢构陷他人奴婢一定重新择人。”
“那茴香胆子确实小,一诈就诈了出来。”裴监作慢悠悠地说,小指头却指向群青,笑道,“她的胆子却大,圣人哪一年改什么法令都记得清清楚楚,是个做大事的材料!”
章娘子张了张口:“监作多虑了,她自小在掖庭长大,所以熟悉宫规”她说着,忙给群青递了个眼色。
群青却视若无睹,在章娘子忧惧的目光中,两手交叠,忽然对着裴监作喜气盈盈地一拜,惊得裴监作后退半步:“裴监作赏识,奴婢之幸!奴婢虽出身掖庭,却上过四年的宫教,不仅熟背宫规,还最爱史论和律法,幼时曾经”
“住口住口!谁夸你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给点颜色你倒开染坊!”裴监作气得拍打拂尘,认定这是个草包,看着镇定,却原来是脑子缺根弦的蠢货。
掖庭宫女之所以留在掖庭,是有理由的。
他深吸一口气,仍不放心,将章娘子拉倒一旁:“最近内庭清查南楚细作,人心惶惶。那茴香挨了打还不松口,我看不像说谎。干脆将她与那个茴香一起交刑部去审,可别连累了你我。”
远远看见章娘子的嘴角显出凝重的弧度,群青捏紧手指,忽而道:“奴婢那夜确实在外面,也确实曾与人说话。”
章娘子嘴唇翕动,裴监作亦愕然,两人一齐看她:“谁?”
“宫教博士金公公。”
章娘子:“那是内监,怎能说是外男?何况金公公都七十多岁了”
“是了。所以茴香没有听错,但奴婢也没有私相授受。”
裴监作搞不懂了:“你半夜不睡,和一个耳聋眼花的宫教博士私语什么?”
群青道:“回监作:一会儿面见贵主,我等需要献上给贵主的礼物。奴婢在刺绣局当差,所以准备绣片作为礼物,但掖庭宫女每人每月只领五根夜蜡,额外做活完全不够。奴婢等月上中宵,在外面借着月光刺绣,也有个私心,是为等金公公下夜值路过,让他指点奴婢针法。”
“前天夜里,终于碰见金公公,他见奴婢可怜给了指点,便是茴香听到的商议声。不信,可以去奴婢的阁子内,在桌上的针线篓子里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