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你是开元二十八年生人,恰好我也是,如此看来,我们应当是同岁。”
“同岁却不同命,同岁又如何?”王多儿哼了一声。
张峒道并不接话,只继续缓缓说道:“眼下我们要与你论三桩罪名:其一为谋害宋掌柜的罪名,其二为谋害魏无命将军的罪名,其三则为参与菜人交易的罪名。这三条罪名均为死罪,数罪并罚,谁也救不了你。”
“不过这是眼下,如果你有共犯,那么就有人可以分摊这些罪名。”张峒道恣意地扶着椅子,微微歪过头上下打量王多儿一番,“我要问你这三件事情。你最好如实作答,只要你把那些参与的人说明白,我们便能帮你仔细清算罪名。”
“若是运气好,你还能捡回去一条命。”
王多儿眼神凶煞,他被捆在椅子上,盯着张峒道的眼神里透着浓烈的杀意:“老子信你个鬼,老子恨不得弄死你。你们这些人都该死!都该死!”
张峒道对他的愤怒无动于衷,他坐在椅子上等着王多儿吼完,这才施施然地低下头:“你不愿意说,也是可以的。但是这些案子你一个人是必然完不成的——我记得百忧镇上有个药铺,里面掌柜的是不是姓冒,叫冒蘅?”
王多儿忽然愣住,一时间那些骂骂咧咧全部都安静下来,只留下一片寂静。
许久,他才难以置信地瞪着张峒道:“你什么意思?”
张峒道对那凶煞的眼神毫无反应,他低头整了整衣角,语气颇为随意地说:“在百忧镇上,她与你最为亲近,也只有她真心想帮过你。我想,大抵这位冒姑娘就是帮凶吧?”
“张峒道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这么说!”
“当然是因为你和她最为亲近,因为她善良地多帮了你,自然她的嫌疑也最大。”张峒道抬起头,神态坦然地对王多儿笑了笑。
“你明明知道,你们明明知道!她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么说!”
张峒道仿佛听噪音似的有些不耐烦皱起眉,等到王多儿吼完了,被几个兵士压着肩膀控制住,他才抬起头,姿态怡然而放松,语气甚至有几分难见的温和:“王多儿,我们是帮县衙分忧的。你不说话,这笔录做不出来,这案子解决不了,我们便一日无法安睡。所以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么我们便只能帮你编出一套实话。”
“你自己来说,不管是编的还是真的,尚且可以掌握些主动权。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说,开口只知道谩骂侮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