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但是万一在这个当口又惹出些新闻,那么可就是要命了。
张峒道心里本能地如临大敌,为此还特地去杜樾家里借了马车。
杜樾似乎也意识情况颇为复杂,喊仆人去准备马车的时候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找到杀害宋掌柜的凶手了?”
“不清楚呢,只是觉得王多儿似乎有可能和此事有些牵连,但是眼下他不知所踪,只能尽快去寻找。”张峒道也不曾把话说绝了,只含糊了几句。
“王多儿?是镇上那个总也没事做的人吧?”杜樾似乎想起了王多儿,“那人的父母早早亡故,家里又将他家土地侵占,也是个可怜人。不过那人虽然从前就有些偷鸡摸狗的传闻,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个地痞混子,应当不至于犯下大错才是。”
“我也觉得有些问题,所以眼下才要去好好调查。”张峒道知道王多儿早早也帮杜樾家里做过几次体力活儿,所以难免对方不会求情两句,“眼下要紧的是先把人找到,找到才能问清楚为什么。”
崔桃红披着一件嫩黄色的袄子从屋内走出来,手上牵着衔蝉。她有些不安地瞧着仆人紧锣密鼓准备马车,小声朝杜樾问了一句:“怎么了?”
“之前帮咱们家搬过货的那个王多儿可能牵扯到宋掌柜的事情里面去了,眼下人找不到,要借一下咱们家的马车。”
“那个王多儿?”崔桃红有点意外,“他人其实还挺好的,虽然有些油滑,但是看得出是讲规矩那种混江湖的,我以为他挺知道分寸,不至于惹出祸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张峒道叹息了一声,不由得多抱怨几句,“眼下旁的倒也不要紧,要紧的是这王多儿大约往金陵方向跑去,万一他惊惶之下又做出其他事情,那么麻烦就跟雪球似的越滚越大了。”
杜樾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倒是崔桃红有些意外:“金陵怎么了?”
杜樾小声给崔桃红解释:“金陵多富贵人家,还有官兵把手,各级府衙都看着。眼下朝廷有意要清算菜人交易,但是希望能接着查办贪污的名头去做。王多儿牵扯进宋掌柜的事情里面,万一他逃跑中又惹出大事,那咱们县官老爷就难办了。”
张峒道如此在意东面的几条路其意也在此,不由得点点头:“杜老爷所言极是,眼下最怕的就是王多儿为了逃避追捕,反而惹出更大的事情,若是在金陵诸位大人眼下出事。那许多事情便不好办了。”
闻言,崔桃红先是点点头,忽然眉头紧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