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却也照做,手肘靠在栏杆上往下看过去。因为阳光恰好正面照在眼睛上,他本能地眯起眼睛,在狭窄的视线里循着方向跟李平阳抱怨:“你要确认什么?”
然而,那在露台上格外刺眼的阳光此刻却并不会影响到背光的李平阳,她在低处看向张峒道的时候,对方的五官因为阳光而格外清晰,甚至连脸上被光刺到有些皱巴巴的委屈神情都十分清楚:“李平阳,你到底看什么呢?”
李平阳噔噔噔地又跑上去,此刻心里已经有了些底气:“大人,你还记得王多儿的话吗?他说当时看到二楼露台上有个男人,但是因为阳光刺眼所以没有看清楚脸。”李平阳指着楼下自己站着的位置,“但是我刚刚才意识到,如果当时王多儿真的在楼下看表演,他的位置应该是我刚刚站的地方,也就是背光的。”
“从那个位置看过来,真的会出现阳光太刺眼没有看清楚脸的情况吗?”
张峒道恍然大悟,又趴在楼上看了好一会:“不错,不错!如果王多儿真的如他所言站在楼下目击到这一幕,那么他绝不应该因为阳光而看不清那男子的脸——他说谎了!”
李平阳点点头,神态里带着几分得意洋洋:“所以他当时肯定不在看表演!说不定那些话都是他信口胡诌出来的!我们尽可以先去找那个王多儿对峙!”
思路一旦打开,便觉得豁然开朗,张峒道在楼上往下面仔仔细细看了看,接茬道:“我倒觉得那话虽然不做真,但是也不是全然是胡诌——王多儿所说的话被董家兄弟证实确实是真的,那时候上面的确有着一男一女两人,如果王多儿全然是信口胡诌,那么这些话如何能和现实如此对应上呢。”
李平阳被这话有点问到了,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也就是说,那个王多儿可能的确知道那个男人,但是在帮助那男人隐瞒身份?”
“我看,不妨可以猜测得更加大胆一些。”张峒道靠在栏杆往下看去,似乎思路一下清晰起来,“那天王多儿讲到过一个细节,当时我只觉得有些不对劲,眼下如果按照崭新的思路来看,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什么?”李平阳有些好奇。
提起自己最为擅长的推理,张峒道颇为得意,禁不住侃侃而谈:“我在大理寺学习审问犯人的时候,师傅曾经告诉我,再高明的犯人,也不可能完全兼顾到所有细节,在语言的细枝末节上,往往会暴露最真实的所见所想。”
“当时王多儿提到看演出的细节时候是这么说的下午开场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