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神情却还能从其表情中看出些心有余悸:“当时现场真可以说是乱成一锅粥了,等到人群好不容易四散开,那个胖秃头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就好像一大捆木炭一样,就是因为看到那一幕,我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呢。”
“那杂耍班子其他人呢?”
“他们啊!真是一帮混账!”
提起那杂耍班子,小伙计立刻显出很生气的神态,咬牙切齿地抱怨起来:“他们可能是怕招惹什么是非,就趁乱逃跑了,等到这个胖子都烧没了,官府来人调查,都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什么人啊这都是!”
小伙计这边愤愤不平地抱怨着,倒是张峒道继续问下去:“那官府调查后可有什么结果?”
“能有什么结果啊?这胖子是谁都没人知道。有人说他头上好像有几个结疤,可能是个和尚,但是附近寺庙,包括白龙寺都来认过了,都说不知道是谁。”
“那死因呢?”
“好像是表演吞火的时候出了意外,有个小孩子跑进表演的场地里面要去抢人家的火把,结果那个表演的小男娃失手将火把丢了出去,正好那胖和尚浑身上下油乎乎的,身下又是一大块木板,不知道怎么的就烧了起来。他又站不起来,就被烧死了。”
“你当时是在后厨烧水,这些都是后来别人告诉你的吧?”
小伙计老老实实点点头:“还好没看到那个场景,要不然我也要跟着做噩梦了。”
“那你认不认识当时清楚看清事情发生的人?”
“这当时人其实挺多的,眼下您在村子里问问,肯定不少人都看着呢。不过我们老板没看到,他本来指使我们做工,自己想要好好看表演的。不过后面单子越发多起来,他就只能回到柜台算账,调度安排事情。所以咱们店虽然离得近,但是咱们都是事后瞧见的。”
张峒道点点头给他排了几枚铜钱权作小费:“行,你先去忙吧,我们若是有事情再来问你。”
等到小伙计回了后厨,李平阳端着茶水问张峒道:“大人怎么看?”
张峒道也懒得纠正她的称呼:“我们不是在于家村曾经遇到过一伙黑衣人袭击么?后来你独自上山与清虚和尚对峙的时候,他们又出手救走了清虚。我以为那个戏班子正是这伙人假扮的,而那个胖和尚,正是被你打伤的清虚和尚。”
“但是他们为何要来此呢?就是再怎么落魄,从菜人交易直接到卖艺,未免也太奇怪了。”李平阳表情上露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