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阳从棺材下面爬出来,对门外冒蘅喊道:“阿蘅,劳烦你去一趟县衙——虽然还不算确定,但是这具棺材里面应该是死了人了。”
约莫酉时前后,天光已经微微暗淡,此刻县衙的人才急匆匆赶到,宋许下了马车立刻寻找起来:“又哪里出事情了?”
冒蘅看着蒋大蒋二和陆载都在,却不曾看到张峒道,有些意外。走到李平阳身边:“平阳,张大人去了哪里了?”
李平阳哼唧了一会儿,半天含糊了一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就当他死了呗。”
冒蘅神态一阵惊讶,但是大约是看到李平阳表情倒是挺自然的,也只是有些狐疑地点点头,半信半疑地答应了一句。
来的是一辆马车,李平阳熟门熟路爬进车厢,果然看到张峒道坐在暗处,有些郁闷地托着下巴,看见了李平阳便弓着身爬出来一些:“什么情况?”
“棺材铺宋老板腊月丧妻后便精神恍惚,后来便不知所踪。棺材铺有一个月没开门,顾家嫂子的男人夜里干活的时候经常听到老鼠细细簌簌的声音。上午我听了这个情况,就提议打开门看看,打开之后就发现有一副棺材已经合棺,底板被老鼠啃坏了好几个洞,其中一个洞恰好有血滴出来。目前棺材还没打开,但是里面应该有人。”
“应该是宋老板?”张峒道大约知道了情况,朝李平阳点点头,“你进去之前有人进去过吗?”
“没有,我是唯一进来的人,等到发现棺材有问题之后我也是让冒姑娘通知县衙,自己留在这里看住。总之门打开之后除了我没有人进来过。”
“那锁怎么样?”
李平阳摇摇头:“门栓是从外面上锁的,所以阿蘅她才会认为是宋老板独自散心去了。我破锁的时候发现这把锁解起来不复杂,应该就是很常见的那种铜质门栓。而且如果真的是谋杀案,那么凶手买一把锁然后挂在门上也是极有可能的。”
“地上呢?”
“地上比较干净,没有留下什么脚印,也没有杂物和打斗的痕迹,所以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人进来过。”
张峒道似乎对某个细节有些狐疑,却没有继续发问,只是抱着手臂陷入了思考。
李平阳自己也没有摸清楚情况,简单交代之后便要出去看开棺的情况。忽然间张峒道喊住她:“那老鼠呢?抓到老鼠了吗?”
李平阳倒没有在意老鼠的事情,摇摇头:“老鼠怎么了?”
“你进去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