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吗?”
“我想不通的,我就要问。”李平阳回答道,“如果不问清楚就去做了,万一错了怎么办?如果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做了也不会信服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阿母是为了我,是为了家父才会变成这样的。她为了能让我们不受骗,为了能叫我们这个家向上,才会变成这样的。”
“你们很容易受骗吗?”
“也许吧,男人总是有些粗枝大叶,比不得女人心细。我母亲能关照到更多细枝末节的地方,她又关切我们,便总是着急操心的那一个。”
“那你们家,应该是你母亲当家?”
这问题问得吴穆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女人当家那成了什么?当然是我父亲当家。”
“你母亲更加心细,为了你们把自己变得这样讨人厌,她都不能当家么?”李平阳有点想不通地歪过头,“好奇怪,好生奇怪。”
吴穆本有些恼了,却想起李平阳家中的情况,心里也就释然了:“家家都是这样的,我母亲虽然在细微处心细,但是到底只是妇道人家,大的主意她是拿不出来的。这次的事情也是,她实在是太担心我的婚事了,最后弄得大家都不好收场,你不要怪她,她只是关心则乱了。”
“我母亲的生活只有我与父亲,我们就是她的依傍。她心一直落在我和父亲的身上,所以才会把我们的事情看得这么重,这事情我也有些困扰,但是心里也明白母亲这些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族,她心是好的。”
“”李平阳忽然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她手在手心里摩擦了许久,最后不由得低下头,“你说,每个女子最后都会这样?”
“什么?”
“你母亲的生活里只有你和你的父亲,每个女人都要这样吗?”李平阳咬着指尖,神态格外费解,“我不想这样。”
吴穆瞬间明白了过来,笑了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李姑娘你你不要担心,我母亲是我的母亲,你我是你我——我喜欢你练剑,这样的你才是你,所以不要紧的。假如你和我成亲了,我们一定不会像我爹娘那样过。”
李平阳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不要骗我,我最重要的就是这把剑,我是离不开习武练剑的。”
“在下怎么会骗你呢?”
这样坦荡的语气打消了李平阳瞬间的紧张,她舒展开四肢伸了个懒腰:“那假如我跟你成亲了以后,我能不能跟你到处行商啊。我这么多年还没离开过鲁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