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却不曾和她多说话,只是略侧过身些。
倒是堂婶匆忙在其中打着圆场:“哎呀,我两个侄子都是极其聪明的,以后都能有大出息呢。眼下半大点个毛孩子能看出什么呀?”
“都十来岁了,有出息的人家都已经考上秀才进士了。”那妇人很是不满意,似乎看着面前三人哪哪都不对付。
吴穆有些无奈地左右看看,走上前俯身低声道:“母亲,他们的父亲可是李太白。而且我刚刚瞧着这个姑娘舞剑,模样甚为潇洒。”
“练剑练剑,女人家练什么剑?能练出什么出息?”这话反倒把那妇人点燃了,她转头瞪着吴穆叱骂,“什么事情要紧,什么事情不要紧你还不晓得嘛?”
李平阳总算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瞪了一眼那妇人,随即转身朝堂嫂一拜,“方才堂叔请我们来吃饭,我本想着叔嫂照顾我们,很是感激,虽带着弟弟来了。不想堂叔家里来了这般无礼的客人,这饭就是吃了怕也是食不下咽,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堂嫂有些着急:“平阳!平阳!都是长辈,都是好心讷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
“脾气也挺大的。”那妇人摇摇头,“我看算了吧,如此张扬无礼,这家注定成不了大事的。”
李平阳脾气仿佛被彻底点爆了,猝然转向她,手掌用力拍在案几上,竟在木桌上留下三五道皲裂地裂纹:“成不了大事?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家的事情?”
“我阿耶是天下闻名的诗人李白,我师父是剑法冠绝大唐的裴斐将军,我阿母是宰相之女,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
这话一出,周遭都安静下来,堂嫂不由得愣住了,好一会才抓着李平阳的手,朝那人不断赔着笑脸:“好了好了,孩子不懂事瞎说的。这孩子就这个性子年纪小呢,还是年纪小呢。”
“疯了,真是疯了。半点规矩都没有吗?”那妇人总算从惊愕中缓过神,才觉方才居然被一个小辈吓到差点呼吸不畅,登时更加生气。
李平阳不曾说话,只是微微哼了一声,侧过脸瞟了她一眼:“上来对人评头论足之人,我跟你讲什么规矩?”
“你这样!你这个性子!今后我看你怎么办!”那人脸色气得煞白,“长辈就对你说些话,你便摆出这幅样子,怪不得是这么多年没人教养的!”
李颇黎忽然收回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他上下扫一眼那妇人,随即嗤笑一声:“有没有教养,也是我的阿姊,你是谁来担心我家的事